先生夸赞,特来收买人心,笼络我这案头鬼?”
说罢便挤眉弄眼地去看贺景春,还伸手抢那盒子过来,袖口扫过砚台时险些将水盂带倒。
贺景春忙伸手扶住,见他没个正形,抬手作势要打,指尖却只虚虚点了点他额头,嘴里笑道:
“猴儿似的,都说自己文章有进步了,说起话来怎的还像个没笼头的马驹。你这人好没道理,枉我还记着你爱吃的鲜汁烧鸡,今儿巴巴的带了来,又寻了这好墨,这一套文房下来,可费了我不少体己钱。倒成了收买人心?你且闻闻,这鸡皮上的蜜糖可是刚熬的。”
贺景春说着便将油布包打开,那烧鸡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金黄的鸡皮还在滋滋冒油,混着桂花蜜糖的甜香,勾得人食欲大动。
“罢了罢了,丰年咱们走,没得在这边讨人嫌。咱们好心拿东西过来,别人却以为咱要献殷勤,快别在这自讨没趣。”
贺景春作势便要走,贺景明见状,忙坏笑着拉住他衣袖:
“好三哥,别介啊。笔墨砚台和衣裳棉袄都有了,这鸡才是正紧的,可得让我啃完!”
“那尝尝?膳房李师傅新学的方子,蜜糖是刚熬的,还带着桂花味儿。”
贺景春笑眯眯的打开递到他面前。
贺景明哪里还顾得上说话,抓起鸡腿便啃,油星子沾了嘴角也不在意,含糊着道:
“还是三哥疼我…… 不像父亲,前日还说我字如鬼画符,该拿针戳手。”
贺景春笑着坐下来,看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一整只鸡。
贺景明撕了个肥硕鸡腿递过来,他却握住五弟弟的手腕,将鸡腿塞回他口中:“原就是给你备的,我用过早饭,并不饿。”
贺景春笑着坐下来,看他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啃得忘形,又忍不住添一句:“慢些吃,没人跟你抢。”
他抓起鸡翅膀啃得啧啧响,又掰了个鸡腿啃得汁水淋漓,忽然把鸡骨头往贺景春嘴边送:"三哥尝尝这鸡皮,比李妈妈做的糖耳朵还脆。"
贺景明见贺景春摇头,便坏笑着把鸡骨头往桌沿一磕,抽出根完整的腿骨递过去:
"那给你攒着玩,像不像三哥你医书里画的胫骨?"
此刻他啃完鸡腿,又用指腹把鸡骨上的油花抹在宣纸上,歪歪扭扭画了只肥鸡:
"这是给你的谢礼。"
贺景春看着他同自己闹,又望向那张油腻腻的宣纸不由失笑,还很好脾气的叠起来让丰年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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