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了......她的耳边回想起何昭容的哼唱,却十足的想起了祖父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不由得满泪纵横,却又不敢哭出来,只得咬碎银牙往前走。
自己的父亲竟是瞒得自己严严实实!
贺景嫣回到宫中时,烟露早已候在廊下,见她回来欲言又止,微微松了口气,却是神色复杂。
她想起除夕宴上那日,贺景嫣见到贺景春的情景,几乎是错愕了许久。
贺景嫣却是一早就注意她许久,沉声道:“怎么,觉得我狠毒?”
烟露慌忙跪下来,再抬头时已是心疼:
“小主,奴婢跟着您一路过来的,岂会不知您的难处?只是,奴婢实在不明白为何您连三爷也......”
贺景嫣扶了她起来,手无意识地抚上小腹,眸光飘向窗外喃喃道:
“在这地方待久了,谁不是人不人鬼不鬼?我们都姓贺,在外人看来是一家的。一则若是和他有了牵扯,给外人留下的把柄实在太多,难保日后别人不会借他的手来拉我们下水,我这也是在保全自己......”
二则......
当日他若是把毒药说出来了,自己虽大可推到庄德妃身上去,可她母家毕竟是名门望族,轻易摇不得,自己也会被皇帝怀疑。
所以她只瞧那日一眼,便打算好了后路。
那日药罐子就算真说出口也无妨,试问自己的弟弟若是死了,谁还会怀疑是她自己下杀手?
只能是有心人陷害她,连累了自己弟弟。所以即便自己被拉出来,也总有这个替死鬼可挡,再顺水一并推给哪个倒霉宫人或位分低的嫔妃。
烟露看着她忽明忽暗的脸色,终是咽了回去,只默默为她卸去头面。
清明时节雨纷纷,贺景春在除夕时冻了许久,因而咳疾又开始复发起来。这几日夜里总睡不好,丰年只得每夜在炉子上熬着雪梨银耳,若是听到贺景春咳嗽了,便好随时盛用。
等到了初夏,贺景嫣有孕的消息传到了贺家。
皇帝刚失了个孩儿,如今又得喜讯,龙颜大悦,二老爷和二夫人当日就把这消息和贺老夫人说了。
贺老夫人欢喜得不得了,心里又十分疑惑,私下和春华道:“怎的也没听那药罐子提起过,莫不是他有意隐瞒着家里?”
春华正为她捶着腿,见老夫人盯着博古架上的珐琅香炉,忙放轻了力道,闻言沉思了半晌方道:
“老太太,家里比不得宫里规矩大,大小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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