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怨毒地瞪着姚氏,踉跄着往前半步,赶在贺老夫人开口前反驳,眼底血丝密布:
"嫂嫂何苦帮着三弟来算计我?他自己口出恶言羞辱于我,如今反倒装出这副可怜相......如今我倒成了家里人人可踩的泥胎!我......"
她话音未落,便被二夫人轻轻拍了拍后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姚氏望着她披头散发、涕泪纵横的狼狈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笑意,眼尾那抹讥讽几欲化作实质,淡声道:
“三妹妹说这话前可要捋一捋脑子想想再说,难不成是他自己伤了自己?我们皆知三妹妹受了委屈,心里头哪一个不是又急又疼,三弟弟更是托了母亲的意思来给三妹妹把脉看诊。谁知妹妹一醒来就如此待人,口中只嚷着打打杀杀,可是有念半点姐弟情分,若传出去,只道我贺家的女儿善妒癫狂,不念姐弟情分,却叫旁人如何看待?”
说罢,姚氏冷笑一声,取下贺景春的项圈,众人只见那玉雪也似的脖颈上,血痕如红丝缠绕,触目惊心。她上前一步,字斟句酌,字字如珠落玉盘,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冷硬:
“三弟素日里最是温厚老实,便是方才父亲问他,他都还要替妹妹遮掩着,如今妹妹却当着众人的面颠倒黑白,竟当着面就栽到人头上来了。”
“莫不是妹妹算准了自己受委屈,祖母与父亲母亲便会一味包庇,不怪罪妹妹了?难不成以为长辈们都是糊涂人,不明事理,竟要纵容护短至此?”
好!
这一番话如银针挑线,丝丝入扣。
贺景春在心里直给这位大嫂嫂鼓掌。他抬眼时,恰好看见二老爷的眉头又拧紧了几分,而贺老夫人则低头抿了口茶,神色有些不自然。
有些话若自己开口分辩,凭祖母与二房素日的做派,怕是要将此事轻轻揭过,顶多再送点东西了事。可大嫂嫂一番话却如双刃剑,他们却不得不秉公处理,毕竟姚家的体面摆在那里,一顶高帽子扣在他们头上,由不得他们不顺着台阶下。
她顿了顿,又道:“可这伤痕如何瞒得住?难不成要叫外人说咱们贺家护短不分是非?妹妹若还是这等脾气,即便是嫁到了庆丰伯府,难道能比四妹妹更有体面不成?能不丢咱们家的名声就算要烧高香了。”
这话会心一击。
这话如重锤敲在二老爷心上,眼底疼惜之色渐退,此刻听了姚氏这话,却是已经消了大半,转而浮起几分冷意,目光落在贺景媛身上时,已然多了几分责备。他看着脸色难看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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