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不会帮你,有些事一旦踏出,便再无回头之路。人心难测,即便你谋划周全,也须留三分余地。”
说罢,从怀中取出瓶止痛药膏:“这是我新配的方子,可以试着止痛。你给姨娘送去吧,就说是你买的。”
他避开她目光,将瓶子推过去。
贺景姿惨然一笑,眼中含泪:“我明白。我今日从未见过三哥哥,因为你说过,我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竟姿还是要谢谢三哥哥相助。三哥哥保重。”
"三哥哥可知,为何我独独找你?"
未等他回答,贺景姿便已起身,围帽戴上时,珍珠耳坠轻轻晃了晃:"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被他们踩在泥里,随意揉捏搓圆的人。"
贺景春知道她是在挑唆自己内心,也不在意,冲着她笑笑,眼里露出疲惫:“难道不是因为我好说话?”
贺景姿这才发自真心的笑出来,然后走了。
今日之事发生太多,贺景春回到蟾花堂,只觉身心俱疲。陈妈妈早已备下晚饭等他,各色菜肴香气扑鼻,他下午吃太多东西了,此刻却毫无胃口,只勉强动了两口。
陈妈妈见他神色不佳,以为还在为白英之事生气,忙宽慰道:“哥儿莫要着急,白英即便进内室伺候,日后橘清、月壶会轮流盯着她,我也会时时留心,断不会让她生出是非。”
贺景春无力地点点头,心中却还想着贺景姿的事,久久不能平静。
至于白英,他总得想个法子给打发了。
他睡觉时想起贺景姿说的话,贺老夫人在开始打算自己的婚事了。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在炕边打开窗户,看月光透过竹帘在地上织出碎银,又望向夜空上的月亮发呆。
对于贺景姿,他不禁为这个时代的女子处境红了眼眶。她们可选择的路太过狭隘,对于贺景姿来说,这条路才是她能看得到、抓的着的,哪怕前方是死路,对于她来说,只有这个法子能报仇,护好姨娘。
他突然想起贺景姿说的 "十成把握",不由得嗤笑一声。
"这世上哪有什么十成把握。"
他喃喃自语:"不过是各自在拿命相搏罢了。"
他望着月亮,想起贺景姿倔强的眼神,想起她手臂上的伤痕,忽然握紧了拳头。原来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这小小的贺府里,竟也如此腌臜不堪。
他还以为在贺家……
这么多年下来,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大宅院里脏事多,什么是一笔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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