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足、甲兵精锐,再议北伐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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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的笑容骤然僵住,指节叩击着案头的青铜爵:“三年?朕等得起,百姓等得起吗?昔年霍去病封狼居胥,何曾等过三年?” 殿外的丝竹声突然走调,恰如郗自信此刻的心跳。
“陛下,” 郗自信的声音压过喧嚣,“汉初文景积粟数十年,方有武帝之胜!今新政初行,太仓之粟虽增,然边郡储备仍虚。”
他指向殿角堆放的兵器架,上面陈列的仍是曹魏旧戟,“若仓促北伐,恐重蹈元嘉二十七年覆辙。”
文帝突然起身,龙袍扫落案上的《屯田奏议》:“你总提旧事!如今拓跋氏内乱,此乃天赐良机!车子,难道你要学檀道济,养寇自重?”
这话如冰锥刺破殿中暖意,郗自信看见侍臣们纷纷后退,唯有沈庆之按剑而立,铁刃甲的肩吞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跟着一同劝谏文帝。
“臣不敢比檀公,” 郗自信跪倒时,额头触到冰凉的金砖。
“但请陛下念及江淮百姓,他们刚从饥荒中缓过劲来。”
文帝沉默良久,说道,“车子,朕答应你,只带三月粮草,若不胜则还。”
第三次北伐的誓师大会在夏末秋收前举行。
郗自信站在队伍末尾,看见士兵们扛着的仍是直辕犁改造的攻城器,犁壁上的锈迹与三年前无异。
运粮队的车辙深陷在泥地里,新收的粟米有半数霉变,散发出酸腐气息 —— 那是太仓管理不善所致,恰如他上月奏折中预言的那样。
九月的滑台城下,郗自信从伤兵口中听见噩耗:“相王,我们中了埋伏!伪魏新主拓跋濬早有准备!”
伤兵扯出怀里的《农田改革策》曲辕犁残页,那是郗自信当年在安成囚室写下的,如今页角染着血渍。
他望着远处燃烧的粮营,想起文帝临行前那句 “三月必还”,此刻却成了笑柄。
北伐军溃败的消息在冬月传来时,建康正下着冻雨。
郗自信被召入宫,看见文帝斜倚龙榻,鬓角的白发又添数缕。案头的《第三次北伐败绩录》上,“粮草不继”、“器械陈旧” 的朱批被指腹磨得发亮。
而 “庶人义康暗通北魏” 的诬陷密报,正用朱砂重重圈着。
“车子,” 文帝的声音沙哑如破锣,指节叩击着密报,“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郗自信望着窗外冻雨中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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