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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玖自顾自的坐在一旁跟他追忆往昔,“当年,母亲不得祖母喜爱,连带着我们兄妹在府中也不受待见,不管是下人也好还是其他兄弟姐妹也好,都是非常懂得看眼色行事的,所以我们在府中,总是会有人莫名其妙的来找麻烦。”
“母亲软弱不能庇护子女,大姐姐的偶尔照拂也只是聊胜于无。我从小就生的好看,有一次谢老四受到他那些狐朋狗友撺掇将我带了出去,当时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只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善。
是大哥你从天而降,跟那些人打了起来,又将我带了回去。你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还抱着我笑嘻嘻的说不用怕,会一辈子保护我,只要有你在的一天就不会叫我受委屈。
你明明是大英雄,回家后还受了训斥,挨了罚。当时我就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努力习武,努力学习,将来也要保护我最喜欢的大哥。
后来天下大乱,大哥你中了埋伏,被困封山,当时你受了很重的伤,但是我不想认命,也不想你死,我背着大哥你杀出重围,我们死里逃生,身边的战士都要死绝了,大哥浑身是血,我也浑身是血,大嫂见到我们吓坏了,一向坚强的她都忍不住红了眼睛,以为咱们两个都要死了。”
三玖说完之后,就抬起头来盯着皇帝,目光中没有愤怒,反而带着一种散漫的平静,她问:“我一直遵循着当年许下的诺言,大哥你还记得你当年说的话吗,你是否还一如往昔。”
三玖这通话说的情真意切,虽然有一部分与事实不太相符,比如当年她不是被谢老四骗出去的,是主动跟出去的,当时要不是她大哥突然出来,三玖已经准备搞事情,比如往这些人的酒水里下强效泻药,让他们成为全望京的笑柄。
不过这些过去的事情嘛,也不用解释,三玖的这番说辞,也是事实,没有半分掺假。
皇帝轻轻叹息一声,目光从曲康年身上收了回来,落在三玖身上变得柔和起来。他走到三玖身边,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发顶,像是二十多年前一样。
皇帝说:“当年的承诺没有变,大哥会保护你的,伤害你的人都要受到惩罚,无论他是谁。”
“无论他是谁?”三玖很轻的笑了一声,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一点嘲讽,她侧眸扫了一眼躺在曲康年身边的另外一人。
“真的吗?”她问道。
皇帝顿了顿,忽然他说,“之前我交给你的东西就作罢吧。”
曲康年一定会受到惩罚,而他的这句话,就是皇帝对另一方做出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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