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穆,对不起啊,妈妈对不起你。」
耳际不断重复拨放着妈妈说要帮我转学的话,我不禁想起了翠湮。
可是不断传递到身上的温度彷佛洗净了我一身的肮脏一般,我终究还是拒绝不了那蛊惑似的提议。
「我马上就连络你阿姨!」语毕,妈妈放开了我,她拿出电话急匆匆的按着萤幕,没过多久後似乎是接通了,她强忍着哭腔和另一头的人说着什麽。
他将我打横抱起放到了弥漫他气息的柔软床铺之中。
他匐在我身上,脸埋在我的肩膀之中,良久後,他才撑起上身替我把散乱的发丝挽到耳後,让我先去浴室整理一下凌乱的身子。
我背靠着门蹲坐在地,脑海里是方才的一切,以及从认识秦擽到现在的所有。
我走到了镜子前,刮胡刀已经被收到看不见的地方了。
我无时无刻都在害怕,随时都在分裂及藏匿,我胡乱的抹着脸,把那面具一般的假象给抹去,露出底下丑陋的疤痕。
他看见了那几乎占据我半张脸的疤痕。
他带着一种彷佛连我都将被感染的强烈ai怜,朝我大步流星的走来。
明明方才我们的所有亲吻都更炙热,可是偏偏在激情过後的这个拥抱却让我觉得我们,而看着众人的团长穿着三件式黑se西装,头戴高礼帽,脚踩黑皮鞋……
个温文尔雅相貌英俊的绅士。
「不过该怎麽说呢,总感觉好像有点失望啊?就是这场表演相较於以往的似乎是少了点什麽?」
——芥川龙之介〈鼻子〉
——夏目漱石《虞美人草》
「团长,下次的表演是什麽时候啊?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们马戏团的演出了!」
「那我可就好好期待一下了啊!」
「欢迎各位下次再……」
男人依旧浅笑着,良久之後,烈焰才终於将他嘴角的那抹弧度吞没。
——《猴子马戏团》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