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红肿的眼眶却骗不了人,陆母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听说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我实在是没胃口。”
“这样可不行,多少点吃些。当年我怀着怀瑾的时候,也觉得嘴巴没味。当时老爷就给我寻来蜜饯,那酸甜的果脯倒是开胃的,我特意命人给你准备了一些。”
李婆子是时候递上油纸包,打开以后是杏干。
陆母取上一颗放在苏杳唇边,“尝尝。”
苏杳凑上前咬去,酸涩的味道充满口腔,一如此刻她的心。
眼泪止不住溜出来,陆母很是心疼,“怀孕之人就是多愁善感,阿杳,你是不是又想怀瑾了?”
苏杳指甲掐着掌心,摇头。
“是蜜饯太酸了。”
“那我们吃别的。”陆母给春桃使眼色,春桃将燕窝粥端上来。
打开食盒,碗里的燕窝粥还冒着热气,浮着几颗她爱吃的金丝枣。
陆母用银匙搅着粥:“我喂你。”
匙尖刚触到苏杳唇边,她已慌忙接过勺子。
“使不得,使不得呀。大夫人这是折煞我了。我……我自己吃。”
陆母看着苏杳吃了大半碗粥,这才放下心来。
“阿杳。”
陆母凑近她的耳畔,“我信你,我也觉得我儿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了空大师曾经说过,怀瑾一生有三劫。
儿时他生了一场大病,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后来遇上江湖铃医,几副苦药下毒,他也好了起来。
后来他坠马都化险为夷。这次刺杀,定也是在渡劫。
你和我都要将身子快些养好,等后日,我要去白云寺给他祈福,我把他幼时的长命锁供在佛前,你可愿意陪我?”
苏杳眼眶泛红,点头。
眼泪“吧嗒”滴进了碗里。
*
三日后,晨雾未散,陆府的正门口停着两辆马车。长风一挥鞭子,马车缓缓启动,伴随着车轮滚动的声响,他们出发了。
苏杳隔着车帘望着渐远的陆府大门,心中无限感慨。
陆母将暖炉往苏杳身边推了推:“这白云寺的签最是灵验。”
苏杳点点头:“大夫人说的是,只要我们诚信,佛祖定会保佑大人的。”
陆母拉着她的手,一路上,无言。
行至城外的山坡上,突然,辕马发出惊恐的嘶鸣。
“怎么了?”苏杳惊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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