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居,书房内。
长亭将屋内的蜡烛点亮。
烛火“噼啪“爆响,父子俩的影子在墙上交叠。
陆怀瑾脸色冷沉,对陆初尧道:“站着。”
陆初尧浑身紧绷,将手中的拐杖扔在一旁。
此刻,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等待父亲的责罚。
“今日在醉香楼,都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
陆怀瑾的眼神带着警告,打量着陆初尧。
陆初尧喉结滚动,紧握成拳的手松了松,道:“爹你不是都听到了吗?阿杳被人盯上了,那个人如今在暗,阿杳在明,你说这可如何使得……”
“所以你就撺掇她走?”陆怀瑾抬眼看向陆初尧,那眼神更像是审视。
陆初尧垂下头,不做声。
陆怀瑾道:“在京中她尚有陆府护着,若真跟你走了,才是羊入虎口。”
“我也是一时情急,才说出那些话。”
陆怀瑾掀了掀眼皮,“往后带她走这种话不可乱说了。”
“爹,可如今京城不太平……阿杳那边……”
陆怀瑾打断他:“赵将军已与鞑靼达成和议,宁王那边便不敢轻举妄动。”
“还是爹料事如神,那沈如海那里呢?”
“请君入瓮。”
“朝堂上的事已经够麻烦了,如今阿杳这里若是再被人盯上,怕是……”
“她宁可告诉你也不与我言说,这摊子事,你能担?”
陆初尧一愣,“爹,你信的过我?”
“你会让我失望?”
烛火映着陆初尧发亮的眼睛,他攥紧拳头:“不会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出那个伤害她的人。什么海公公的义子,我怕什么。就算海公公本人从棺材里爬出来,也能把他摁回去。”
陆怀瑾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叹了口气,“做事切莫操之过急,放长线钓大鱼。”
“爹?”
“那人能把线牵到宫里,必是城府极深。你可适当时候做个幌子,引蛇出洞便可。”
陆初尧微微一顿,“我明白了,多谢父亲提点。儿子还有一事想问。”
“说。”
“当初宫里海公公的事情,我和阿杳都误会了彼此,都以为是对方做的。爹,那件事是你替我……收尾的……可发现什么不对劲?”
陆怀瑾的手指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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