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毙以及那道暗中的圣旨,看似是要王室灭一灭萧家气焰,如今却成了北镶王府的催命符。
“萧无明啊萧无明,”他低声呢喃,“你以为破了一个水阵,就能躲开西北的漩涡?真正杀招,从来不在江湖,而在这城垣之上,在这人心之中。”
说罢,他嘴角忍不住扬起,可语气却是充满无奈。
灰衣老者望着世子背影,想起二十年前那场雪夜屠杀,北镶王府的三十名死士倒在雁门关外,唯有他带着奄奄一息的世子殿下回府。都说北镶王世子足智多谋,可谁家孩童不贪玩?还不是被那深深王府给逼出来的。北镶王风流却不随处留情,府中除了出身名门的正牌夫人,数十年来只有一位小妾,加上两人本就不爱子嗣,这么多年仅有一男一女,故而王府重任就统统落在了赵逸云身上。
官道拐角处,雪中踏云的白影终于穿透雨幕。
见到那高做白马,白衣白剑的萧无明,王猛的手不自觉按上刀柄,锁子甲下的旧伤突然作痛,那是曾参与过护城关之战被蛮怒弯刀砍出的深痕。
远处,萧无明端坐在鞍上,白衣在暮色中泛着冷光,肩披的月白蟒纹披风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露腰间系的那柄白剑。剑鞘以天山寒玉打磨,剑穗是西北雪蚕丝所制,随着战马步伐轻轻摇晃,竟在晚间官道中划出半透明光痕。最动人心魄的当属他的面容,眉如刀裁却不失柔和弧度,睫羽在眼睑投下蝶翼般阴影,鼻梁高挺如漠北雪岭的棱线,皮肤冷白如霜雪却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薄唇紧抿时下颌线绷成锋利的直线,偏偏左眼角下方一粒暗红泪痣,如红梅落雪,为冷峻面容添了抹惊心动魄的艳色。
好个俊美男子!
无数官员皆被惊艳,众人之首的康文远更是惊得长大嘴巴。早就听闻萧无明继承了殷雨容貌,没想到居然会如此之相像,若不是两人气质差得太多,他或许真会误认为殷雨还在世。
“卑职灵州知府康文远,率文武官员恭迎镇北王世子!”
就在他出神之际,萧无明的大部队已是缓缓驶入护城河上的吊桥,见此,康文远赶忙上前恭迎,手中的伞尖在石板上磕出声响,躬身后的孔雀补子紧贴地面,却偷眼望着萧无明那无比熟悉的面庞。
远看像,近看更像!
王猛没有弯腰,他猩红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像面染血战旗。
雨水顺着脸上疤流进眼角,却舍不得眨一眨眼。
他要亲眼看看,这位年轻世子是否真如传言般,纨绔无能,还是浊里藏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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