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此剑当回事,以为只是寻常小伤,毕竟有那么多具傀儡作为缓冲,可当其中一位以独特方式打算沟通首领时,发现半天没见回音,众人猛然睁大眸子,面面相觑,意识到自家首领好像真出事了。
萧无明在此时下了马车,春涧将怀中的钟红薯交给穆容英后,也是撑伞在后头跟随。
“看来他们要撤了。”春涧美眸转动,根据经验判断轻声道。
萧无明嗯了声,笑着看向那迟迟不动的灰袍刀客:“宁一语不会那么简单放过他们。”
春涧叹了口气,道:“是春涧没用。”
萧无明被此话一时间扰得不知所云,顺着春涧目光看向还在阵中的两人,顿时反应过来,笑道:“不用这么说,粗活累活本就是男子先上,让这么个美人厮杀,那才是真煞了风景。美人如养花,那你上阵,不是显得本世子不解风情了。”
春涧闻言垂眸一笑,脸颊微红。
萧无明一笑而过,将目光再次放在宁一语身上。
那群刺客的确是春涧说那样准备撤退。
但,宁一语真会如萧无明所言的那般不会让他们轻易逃跑?
白衣飘飘,萧无明回忆起宁一语在王府里的十年。
镇北王府的拢西湖终年笼着层薄雾,湖心亭畔的老槐树生得歪扭,枝干却比寻常槐树粗上两圈。宁一语每天卯时初刻便抱着锈刀站立在树下,刀鞘浸着晨露。
刀是把破刀,刀柄缠着三匝牛筋绳,绳结处还渗着十年前血渍。宁一语总盯着刀身映出湖面,看游鱼摆尾时划破的水痕如何自愈,看荷叶承露时叶脉怎样托起水珠。初来王府时,他总觉得这把跟了自己十五年的刀在回廊间失了魂,刀鞘磕在汉白玉栏杆上的声响,远不如在江湖厮杀来的痛快。直到某个深秋午后,他看见老王爷站在湖边,用枯枝在泥地上画刀势,每道痕迹都跟着游鱼的轨迹走,才忽然明白。
刀在江湖是杀器,在王府却是面镜子,照得出杀过人的手,也照得见未凉的血。
什么绝世刀客能终年如一日在湖畔悟刀,风雨无阻?
萧无明回过神来,看见那灰袍刀客终于动了。
他露出一抹笑。
并不是害怕宁一语迟迟不动身损了自己面子,而是笑自己没有看走眼。
灰袍刀客动身了,脑子却满是回想王府里的那片拢西湖。
拢西湖最是寂静,月光给锈刀镀上层青霜。
这个青衫刀客常把刀横在膝头,看刀身映着的月亮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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