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身着柔韧软甲,腰悬玄铁长刀,背后斜挎劲弩,攻防兼备又不失机动力。至于马、邢二位先锋虎将,更是身披玄色重甲,腰间长刀之外,还斜背着丈二冲阵长枪。
这一身行头,分明是向江湖宵小宣示,若敢拦路,便叫尔等尝尝万人敌的滋味!
那日钟红薯初次见到这等阵仗,纵然每日受李寒舟的心性磨炼,仍是腿肚子直打颤,险些栽倒在地。若非李寒舟实在嫌弃其丢人,眼疾手快扯住她后领,怕是要闹出大笑话来。
饶是如此,那小姑娘脸色煞白的模样,还是惹得明字营士卒们忍笑不已。
从西北军帅选出来的西北士卒,全是在郭勇底下的精兵悍卒,哪个不是将敌人血水侵入自己骨髓的,不用多言,三百人往身后一战,虎目圆瞪,气势大到吓人,寻常男子见了这等铁血军威,也要心生胆寒,何况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
几日后熟稔些了,钟红薯竟也敢凑到军卒们跟前问东问西。
李寒舟见状,便放缓脚步,主动开口道:“殿下这般高调行路,剑骨现世的流言已如野火般在茶肆酒楼上蔓延。如今尚在西北境内,旁人不敢妄动,可过了凉州......”
他顿了顿,斗笠下的目光似有寒芒闪过,“怕是要有一场硬仗了。”
萧无明颔首,西北军传递消息的法子可是奇特,悄无声息。
他也是通过马三甲混在牧草里的飞鸽传书,才知晓灵州城近况。
龙涎草这等仙药十年一遇,纵是踏破铁鞋也难寻,他岂有不攥在掌心的道理?
念及此,萧无明忽而掀开车帘,朝马车内的赵翎挑眉:“公主殿下眼看要见娘家人了,可觉着欢喜?本世子听闻北镶王世子是个十足草包,不知在殿下心中分量如何?”
萧无明话音里尽是揶揄之意。
赵翎那张精致面庞浮起一抹冷笑,却未露头,只淡淡回怼:“殿下既知是草包,又何必多问?不过是纨绔对草包,哪边赢了都登不得大雅之堂。”
萧无明不怒反笑,声如洪钟:“正因如此,才叫势均力敌啊!”
一旁的李寒舟面色如常,马车内的春涧却按捺不住,愤愤开口:“早闻那北镶王世子畏首畏尾,这般庸人,怎配与我家殿下相提并论?”
说罢,不忘狠狠瞪向赵翎。
赵翎身为三公主,岂会惧怕一个侍女?当下又冷哼一声,凤眸微眯,毫不退让地回瞪过去。
穆容英察觉马车内气氛骤然冷凝,忙拽着钟红薯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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