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纽约的暗潮（上）

旧金山的晨光穿透实验室破碎的穹顶，在满地金属残骸上洒下斑驳光影。林小羽跪在零号身旁，指尖轻触少年冰冷的脸颊，父亲怀表的金属链硌得掌心生疼。零号项链突然发烫，在地面投射出模糊的纽约街景：自由女神像的火炬被紫色能量包裹，华尔街的证券交易所外，行人的影子化作机械触手般的形态。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银色面具人那句 “下一个目标 —— 纽约” 在耳畔回响，与记忆中父亲实验室里的警报声重叠。

“小羽，得走了。” 张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少

年的绷带已被血渍浸透，拍立得在胸前摇晃，屏幕里循环播放着实验室坍塌前的画面 —— 时间沙漏碎裂的瞬间，有个模糊的身影从通风管道溜走，那人腰间挂着的三叶草挂饰，与在旧金山机场拍到的一模一样。他弯腰捡起八音盒，齿轮表面还沾着零号的数据核心碎片，“纽约的记忆能量浓度，恐怕是旧金山的数倍。”

两人在城郊的汽车旅馆稍作休整。林小羽坐在吱呀作响的木椅上，摊开父亲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间夹着一张旧照片，画面里年轻的陈玉华与银色面具人并肩而立，身后的实验室墙上写着 “普罗米修斯计划” 的标语。零号项链突然投射出记忆片段：年幼的她在纽约时代广场玩耍，父亲匆匆将她拉进小巷，神色慌张地说 “这里不安全”。那时她不懂父亲眼中的恐惧，此刻却在字里行间拼凑出真相。

“你看这个。” 张晨将拍立得递过来，新照片上显示纽约地铁线路图被紫色线条覆盖，每个换乘站都标注着三叶草组织的编号，“他们在利用地铁隧道构建记忆传输网络，而能量的汇聚点...” 他的手指点在自由女神像的位置，绷带下的伤口传来刺痛，“就在火炬内部。”

夜幕降临时，两人抵达纽约港。自由女神像在雾霭中若隐若现，火炬顶端的紫色光芒穿透云层，将周围的海水染成诡异的紫色。林小羽的机械表碎片疯狂震动，在地面投射出警告符号：港口附近的监控摄像头已全部被改造，每一个镜头都连接着记忆扫描仪。她望着岸边停靠的货轮，集装箱表面爬满由电子元件组成的藤蔓，叶片开合间吞吐着淡紫色的雾气。

“这些雾气里有记忆残片。” 张晨压低声音，拍立得快速连拍。照片显示雾气中漂浮着华尔街金融家的商业计划、百老汇演员的表演构思，甚至普通市民对未来的憧憬。少年握紧扳手，想起华盛顿纪念碑下被抽取的创新记忆，“三叶草组织这次要榨干纽约的创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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