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齿轮的回响（下）

1998 年 11 月 24 日，深夜十一点。

陈默盯着监控录像里的纸条，手指在便条复印件上反复摩挲。"11 月 23 日别骑车" 的字迹与他的完全一致，却在 1997 年就已存在。他突然想起父亲机械表的刻字，想起母亲的三叶草钢笔，所有线索在脑海中拼成一个可怕的圆环 —— 他的重生，或许正是父亲和林国栋用生命设下的局，让他带着记忆回到起点，完成父辈未完成的使命。

"陈默，" 林小羽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张审计说，李建明的电脑里有段录音，是你父亲 2008 年的留言。" 她的手指划过录像带标签，"日期是你重生的那天，2008 年 11 月 23 日。"

录音里，父亲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沙哑："小默，如果你听到这个，说明爸爸失败了。记住，1998 年 11 月 23 日的暴雨，是时间的裂缝。去找张工，他会告诉你锅炉房的秘密..." 电流声中，陈默听见自己的哭声，那是前世在追悼会上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悔恨与不甘。

母亲在睡梦中咳嗽，陈默赶紧起身倒水。月光照在她枕边的全家福上，父亲的机械表在照片里闪着光，与他手中的表交相辉映。他突然明白，所谓重生，不是重来一次，而是接过父辈的接力棒，在时光的裂缝中寻找真相，让那些被齿轮碾碎的正义，重新在阳光下生长。

"小默，" 林小羽突然握住他的手，温度透过掌心传来，"我查过你的出生记录，1981 年 5 月 20 日，正是药厂锅炉启用的日子。" 她的眼神里有恐惧，也有希望，"或许，我们从出生起，就被选为齿轮的守护者，而 11 月 23 日，是齿轮转动的临界点。"

陈默望着窗外的月光，想起张建国说过的 "有些事总得有人站出来"。他摸出父亲的值班表原件，1997 年 11 月 23 日的墨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那是林国栋用生命写下的真相。原来早在他出生时，命运的剧本就已写好，而父辈们用十年时间，在剧本里留下了反抗的注脚。

凌晨三点，陈默在锅炉房发现新的线索。锅炉铭牌后的暗格里，除了证据，还有封写给自己的信，父亲的字迹工整得可怕："小默，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爸爸已经失败。别害怕，去找到 1997 年的自己，他知道一切。记住，三叶草的第三片叶子，代表勇气。"

信的末尾，画着个三叶草图案，与林小羽钢笔上的标志完全一致。陈默的眼泪滴在信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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