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 年 10 月 28 日,阴。
陈默握着电话听筒的手微微发颤,听筒里传来张审计疲惫的声音:"账本被调包了,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你父亲。" 窗外的风裹挟着秋雨拍打着玻璃,他望着母亲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昨晚张晨带着证据冲进审计局后,本以为能打破僵局,却不想李建明早有准备。此刻陈默的书包夹层里,藏着从锅炉房带出的银行存单,可仅凭这些,根本无法对抗恒通置业精心伪造的 "受贿记录"。
"张科长,我有这些..." 陈默刚要开口,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响。"陈默,别... 唔!" 张审计的声音戛然而止,电话随即被挂断。
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陈默盯着电话机发呆。他想起昨晚在锅炉房,周明远注射器里闪烁的寒光,想起李建明手腕上那只冰冷的金表。这些画面在脑海中交织,拼凑出一个可怕的事实 —— 对方不仅知道他们的每一步行动,还在暗处布下天罗地网。
"小默,该吃饭了。" 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特有的温柔。陈默深吸一口气,把情绪压回心底。他不能让母亲察觉异样,至少在真相大白之前。
饭桌上,父亲还在住院,空荡荡的座位让气氛显得格外压抑。母亲往他碗里夹了块肉,"多吃点,最近看你瘦了。" 陈默望着母亲鬓角新增的白发,喉咙发紧。前世她就是这样,总是把最好的留给家人,自己默默承受一切。
"妈,你最近身体真的没事吗?" 话一出口,陈默就后悔了。母亲的手明显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傻孩子,周医生都说了是良性的,别瞎操心。"
陈默盯着母亲的眼睛,试图从那里找到一丝隐瞒的痕迹。但母亲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真的对自己的病情毫不担忧。他突然想起昨天在医院,周明远给父亲换药时,那支钢笔帽上闪烁的三叶草标志。
饭后,陈默借口复习回到房间。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存单,在台灯下反复查看。每张存单的编号都刻在角落,像是一串神秘的密码。突然,他发现其中一张存单背面,用极细的笔迹写着:"1120,药厂,危险"。
心跳骤然加快,1120,正是 11 月 20 日仓库交接的日期。而郊区废弃药厂,正是账本里提到的特殊货物存放地。陈默抓起笔,在纸上飞速写下各种可能。他必须赶在 11 月 20 日之前,找到确凿的证据,否则父亲不仅无法洗脱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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