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恶至极。
而徐葭的眼睛很漂亮。不管是流畅利落的眼皮线条、走势弧度,还是恰到好处的占比、黑白分明的颜色,都完美得过分。
她的眼珠像墨、像宝石,天然蕴藏着叫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皮相温婉,骨相流畅,精致又立体。温润得像小桥下的流水,雅致似岸芷与汀兰。
眉目天然含情,不笑的时候也不会冷到哪里去。无论皮囊或气质,皆是半分刻薄也无。哪怕她只是远远的站在那儿,也近得好似住进了人心里。或许是从小生长环境的关系,也可能是个人性格原因,她的身上总有种遗世独立的格调。这也难怪宫晞源会在极端的混乱与混沌里捕捉到了那唯一一丝与众不同的清明。
那是上天施舍的怜悯,在饱尝冷暖后宽慰地赠予他最后一线生机。
他贪生怕死,他自私自利,为了攀附她的美丽罔顾一切自尊与危机,势必要牢牢地、牢牢地攥紧她。
……
和痴心吻她眉眼的唇不同,他的下身动得好凶,在狂风急雨里卷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涛,连世界都开始颠倒。
她倒在沙发上,被人握着腿肉抬高了臀,后来干脆被他挂在了肩上,压着无路可逃的她剧烈耸动。
徐葭努力撑开疲惫到迷离的眼,覷见天花板上悬挂的水晶灯在湿意里晕成一圈又一圈边界暧昧的暖色光影。她被桎梏于男性强健的体格下,四周黑压压,像是被夜笼罩,只有那孤高的、忽远忽近的顶灯,像永无宁日的海潮中静静守望的灯塔,时不时扫过她的狼狈,下一秒又无情地移开视线。
她的精神因不堪承受的快意而游离出走,想象自己是一根无所依附的浮木,承接着大海的波涛汹涌。风暴眼里难得平静,只有粗砺的海风不时掀起排排巨浪。她在海里浮沉,被海浪裹挟,飞溅的浪花来势汹汹,打在她身上,拍出媚红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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