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举动仿佛给这个世界按下了定格键,躁动不安的宫晞源忘了讨要说法,直直与她对视,湿润的琥珀瞳里尽是不解。
“我以前对你很不好。”
徐葭注意到他被咬破的嘴角,皱了皱眉,将拇指指腹抚上唇边轻轻摩挲,缓声道:“不爱你就是对你最大的伤害。”
徐葭伸出双臂把人抱进怀中,怜惜的说:“不是你的问题,你很值得被爱。是我,是我太自以为是,自以为你是被这个社会逼迫到绝路的悲惨受害者,所以根本不敢对你付出感情。怕我如果做出亲密的举动,对你而言都是二次伤害。”
“一个强奸犯,怎么能在事后对被害人投入感情呢?做什么都是错的,不打扰你是我唯一能做的。”
他想了无数种可能性,有关于此前被漠视的叁个月。他也无数次的在这些臆想的原因中不断自我贬低,面对心爱的女人愈发的不自信,在自我怀疑和自我反思中无限循环。
徐葭对他怀有罪恶感。
她的共情力太好了,以至于她总是会为他人考虑,设身处地的思考他人境遇。
娶他,是这个社会条件下于他的最优解。但她无法同他做一对真正意义上模范夫妻,因为这是错误的,是悖德的,是会对他造成二次伤害的“犯罪”。
不是这样的,她怎么会是罪犯呢?她那么好,那场意外就算不是你情我愿,也是他主动献身的。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那不是她的错,从头到尾都是误会,可一旦摊了牌,她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厌弃他,远离他,结局依旧不会改变?
遥远的,似是只存在她梦境里的男人。
恍惚得让她不禁怀疑那一世究竟是否存在,还是她臆想出的噩梦。
苦苦等了一辈子,等不来爱人的垂怜。
藏都藏不住。
自己对他的关注太少了,甚至可以说在刻意躲避。
逃避他,也是在逃避自己。
“我知道你对我没感情。”
“为什么要那么清高,我们是夫妻啊……”
“你说什么我都信,你骗我我也开心的……”
说着说着,他又哭了。
她想哄他,却没办法做到。
他已经是这个世上她最在意的人了。如果这都不算爱,那她可能这辈子都与爱无缘。
指向十二点的指针咔哒作响,标号为叁十的座舱停到最高处,绚烂的烟花刹那间砰然绽放,盛开出一簇簇硕大的火树银花。
他看见她单膝下跪时手里捧着蓝丝绒布包裹的戒指盒,里面有一颗被钻石围绕,做工极其精美的橄榄石戒指。
橄榄石在宝石里的价值不算高,匠人的工艺比它本身更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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