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十七八岁时就统总他身边诸般事务,他觉得金莼担当得起这一趟的差使。
金莼本来就姓金,裴清就给金莼取了个字:墨白。
几天后,金莼和洪青野带领一千骁骑,两千步卒,从扬州启程,前往京城。
金莼的大军启程当天,裴明和堂兄裴二爷在扬州城墙上目视金莼大军远去,骑马返回时,裴二爷的马受了惊,撞向裴明的马,把裴明撞下了城墙,摔的脑浆迸裂。
裴明的尸首抬回家,一直卧病在床的裴震川听到噩耗,挣扎起来,坐着软兜到了裴明家,没理会摔的只余下半个头的裴明,用拐杖捅着跪在他面前的裴二爷。
“我问你,你的马是怎么惊的?你仔仔细细给我说清楚!快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惊的,我那匹马脾气好的很,从来没惊过,我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裴二爷心里的惊恐和难过交织,说不清哪个多哪个少。
“我不是问你这个!”裴震川气急之下,一拐杖打在裴二爷头上。“你既然知道你那马脾气好,我问你,那马脾气那么好,它怎么就惊了?”
“我真不知道,我压根没想到那匹马会受了惊,要是知道……”
“你这个混账!”裴震川举起拐杖,却被人从旁边抓住,“七堂叔,二堂哥是个实在人,你不该这样逼迫二堂哥。”
“是你动的手!”裴震川猛的抽回拐杖,两只手拄着,恶狠狠的看着裴清。
“七哥,咱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你怎么还跟年轻时候一样暴躁?也难怪你这病总也好不了,年纪大了,就该好好修心养性。”裴清的父亲裴镇原挡在裴清面前。
“是啊,人过七十古来稀,七堂叔要多保重自己,不为自己,也要替儿孙多想想。”裴清站住裴镇原身后,看着裴震川,似笑非笑道。
裴震川微微仰头看着裴清,呆了片刻,身子一点点伛偻下去,脸色也晦暗下来。
裴明死了,自己已经是风烛残年,裴家,是裴清的了,他确实得替儿子和孙子们想一想了。
……………………
曹夫人一身素服,扶着一个婆子的手,缓步走到裴明棺椁前,从侍立在旁边的婆子手里接过线香,举香至额,落下,往前一步,一根根插到香炉里,看着裴明的牌位,叹了口气,往棺椁侧后,略过裴明的妻子姚氏,径直走向李文偌。
“他们告诉我的时候,我怎么都不敢相信,真是没想到啊,你看看,几个孩子都才那么点儿大。”曹夫人握着李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