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弟弟都过来,话里话外都是警醒她,可不能落个懒婆娘的名声,影响家里闺女说亲。
一下子冯氏恍惚觉着自己又回到了刚当小媳妇儿那会儿,处处谨小慎微,半夜惊醒了都觉得婆婆在使唤她。
可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冯氏一日日早出晚归,被人背后说闲话,过得生不如死,但好歹她是干过农活的。
钟小惠就不同了。
作为冯氏的“同伙”,一句骂她没少挨,几个婶婶说她这回闯了大祸,姑娘家不稳重,名声坏了,以后说亲都难。
以前娘都会帮她说话,现在冯氏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钟小惠到底脸皮嫩,被长辈说了也不敢回嘴,只等回房后伏在枕上痛哭,只觉前途一片灰暗。
当然,这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是,她还要下地干活了。
她长这么大,还没怎么干过体力活。
抡不了两下锄头,手掌上的皮也磨破了,肩膀上膝盖上本就伤了,如今是伤上加上。
没割一会儿稻子,钟小惠就撑不住大哭。
被一样下地的大娘们说娇气。
冯氏没了脾气,若是换做以前,冯氏定会骂回去,我自己闺女娇养着我愿意。
可这会儿就算冯氏肯让她歇会儿,大哥也不肯。
而且,娘不但不安慰她,还让她闭上嘴,好好干活。
她们母女如今是众矢之的,村里少了一头耕牛,大伙儿今年都要多干不少活,本就心里存了怨气。
你还指望他们能同情你?
她们不趁机踩你一脚就不错了。
要是你今日在地里撂挑子,明日偷懒耍滑的名头就落在你头上。
到时候你还想说到什么好亲事。
钟小惠不甘心,她觉得以她的姿色怎么都不该比大丫嫁的差,她就不是下地干活的命。
当然她不知道,钟小小现在就是台核动力割稻机。
钟小惠道:“娘,我都晒黑了!”
冯氏听了差点没气的原地升天,她真是太惯着她了。
“这会儿子还想着黑不黑?你看看天边压着的那朵云,还不赶快收粮?
我同你讲,今日不把这片收完,不许收工。”
钟小惠没办法,只是她是真不会干。
村里人看了都直摇头。
最惨的不只她一个,还有钟大山。
这回他是不得不下大力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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