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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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霭啊纪霭，你要千万记得，不能用指甲往他背上挠。

眼眶里蓄满的泪水洇下来，她不知里面是否只有欢愉的成分，还是也裹挟着许多的负罪感？

眼皮重重落下，她把眼泪全挤出来。

无论它是好是坏，她要统统都泄出来。

马路上的甲虫缓慢蠕动，喇叭声此起彼伏，也无法提醒公寓里的两人，他们各自的身份。

可微信里的家长群可以。

王老师发了一小段视频，视频中，每个小朋友手中都拿着一个打了蝴蝶结的小礼盒，包括邵杉杉。

“谢谢黎耀妈妈的礼物！”他们异口同声道。

黎彦也在家长群里，但他按了消息不提醒，视频是从纪霭手机里看到的。

他倚着床板，手指间绕着捻着纪霭棕长的发丝玩，等到视频播放结束，他才说：“里面是几块曲奇。”

纪霭曲着膝盖，下巴抵在膝盖上，声音有些哑：“是她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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