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这片发出啼哭的土地。有人则仰面朝天,嘴巴无声地开合,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泥浆滚滚而下,双臂张开,如同在拥抱那无形的、哭泣的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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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爷……显灵了……”
“娃儿……我的娃儿回来了……”
“土地爷开眼……收了这苦吧……”
支离破碎的、带着哭腔的呓语,断断续续地飘进防空洞,混合在震耳欲聋的婴啼中,更添诡异。那是根植于这片土地最深层的、对土地和生育最原始本能的恐惧与祈求。在无法理解的巨大灾难和这直接作用于灵魂的啼哭面前,科学崩塌,理智瓦解,只剩下最赤裸的迷信和对“母体”(土地)的绝望皈依。
“疯了……都疯了……”老支书看着透气窗外那如同末日祭典般的一幕,喃喃自语,枯槁的脸上毫无血色。
刀疤刘猛地一步跨到铁门旁,侧耳倾听着外面混杂着哭嚎、祈祷和大地啼哭的疯狂噪音。他的机械眼虹膜高速旋转收缩,似乎在分析着什么。“不完全是疯,”他的声音冷硬如铁,带着一丝洞察真相的寒意,“是频率!这哭声……在压制人脑的理性区域,无限放大边缘系统和原始本能!它在……强制共鸣!把所有人都变成它的……子宫的一部分!”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这残酷的结论,透气窗外,一个跪在泥地里的中年汉子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他猛地撕开自己破烂的上衣,露出枯瘦的胸膛,然后,在陈北河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他竟然从腰间拔出了一把豁口的镰刀!
“啊——!给!给你!把我的命给你!把我的血肉给你!生!生啊——!”
伴随着凄厉到变调的狂吼,那汉子双眼赤红,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极度痛苦和病态狂喜的神情,高高举起了镰刀,然后,狠狠朝着自己袒露的、干瘪的腹部——划了下去!
噗嗤!
粘稠的、深红色的液体瞬间涌出!
“不——!”陈北河发出一声怒吼,抱着春花就要冲出去阻止这疯狂的自残。然而,老支书枯瘦的手却像铁钳般抓住了他的胳膊。
“来不及了……你看……”老支书的声音绝望而颤抖。
陈北河顺着他的目光再次看向透气窗外。那自残的汉子只是开始。仿佛打开了某个恐怖的开关,越来越多跪拜的村民,眼中闪烁着同样狂乱的光,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开始寻找身边任何尖锐的东西——石块、碎陶片、甚至用牙齿咬破自己的手臂!鲜血混合着泥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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