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声,明暗交替,如同呼吸。
一种活生生的蚀刻,正以她的血肉为碑。
“老支书…行不行?”刀疤刘沙哑的声音在角落响起,带着不易察觉的焦躁。他背靠着堆满废弃电子元件的铁皮柜,一只覆盖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机械眼(虹膜深处隐约有星图般的微光流转,那是他作为“播种者”计划部分知情者与受害者的烙印)死死盯着示波器屏幕,另一只完好的眼睛则警惕地扫视着这间由废弃三线工厂防空洞改造成的简陋手术室。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老支书没有回答,布满皱纹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他枯瘦的手指在示波器几个布满油污的旋钮上极其缓慢地旋动着,每一次微调都屏住呼吸。示波器发出的嗡鸣声似乎变得更尖锐了。屏幕上疯狂舞动的绿色光点,在某个瞬间,突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住!
它们不再无序狂舞,而是开始聚拢、拉伸、凝结!
杂乱无章的噪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清晰、稳定、带着某种冰冷秩序的绿色光带,在屏幕中央水平延伸。光带并非平滑,而是在以一种极其规律的节奏,上下剧烈地跃动着!每一次跃动,都伴随着示波器扬声器里发出的一声短促尖锐的“嘀”,或者一声略为拖长的“嗒”。
嘀。
嗒嗒。
嘀嘀嘀。
嗒。
陈北河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手攥住了,骤然停止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几乎要撞碎他的胸膛。他猛地坐直身体,金属手术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死死盯着那条跃动的光带,盯着那简单到极致却又蕴含了无限可能的“嘀”与“嗒”。
“摩尔斯…电码…” 陈北河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铁锈,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这个在八十年代的中国农村本应极其陌生的名词,此刻却如同冰锥,狠狠凿进他的意识深处。前世零碎的记忆碎片、这一世在黄土高原深处经历的无数诡谲事件、那些被刻意植入又被艰难剥离的“工程师”知识……瞬间被这条冰冷的绿色光带串联起来,爆发出刺目的真相之光。
这不是自然现象!
这不是地质活动!
这心跳,是信号!是语言!是来自地底深处、那个被春花“孕育”着的、在220章将被残酷开颅取出的“发光胚胎”发出的、有意识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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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支书的手抖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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