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河慢慢地弯下腰去,他的左手轻轻地触摸着春花那温热的颈动脉,仿佛能感受到她生命的跳动。然而,与此同时,他的右手却穿过了春花那冰冷的量子残影,仿佛她并不存在于这个现实世界中。
麦田里的麦浪在双重态中翻滚着,东半垄的穗芒上结着晶莹的青霉素晶体,而西半垄的麦粒则被一层纳粹钟锈斑所覆盖。暴雨似乎被悬停在了生死叠加的普朗克时间单位里,每一滴雨珠都像是包裹着一个平行春花的生灭。
“别观测……”陈北河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他猛地抬起头,只见军装版的春花正站在麦田中央,她的机械臂无情地插入了麦田,苏维埃红星在土壤中灼烧出了一道克莱因瓶裂痕。
陈北河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他眼见着村妇版的春花开始逐渐量子化,她的喉部VII型编号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每个数字都在空中拼出了绿光舰队的歼星轨道,而炮口则紧紧地锁定在了她自己的心脏坐标上。
就在这时,第一粒麦种突然坠入了那道克莱因瓶裂痕中,仿佛是一个触发点,整个叠加态突然坍缩。陈北河的左眼看到春花在红星火箭内被青铜胚胎脐带紧紧绞杀,而他的右眼却映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画面——春花正怀抱着一个婴孩,在未被污染的星空下微笑着。在他的视网膜上,两个实相如同纠缠的蛇一般绞缠在一起,让人眼花缭乱。他的晶体化脊柱开始分泌出一种反物质黏液,这种黏液仿佛具有生命一般,沿着麦秆缓缓流动,最终在麦秆上蚀刻出了西夏文的《观测者法典》。
“盒子就是黄土本身!”突然间,白银祭司的玄色长袍从地缝中缓缓升起,袍角的暗纹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迅速分裂成了青铜日晷和反物质犁头的量子纠缠态。
陈北河见状,毫不犹豫地抡起手中的犁头,狠狠地劈向祭司。然而,就在刃光与祭司接触的一刹那,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刃光竟然在瞬间分裂成了两道,一道如闪电般劈开了 1985 年核爆莫斯科的辐射云,另一道则在 1983 年的暴雨中耕出了一条深深的播种沟。
就在这时,地心的频率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开始疯狂暴走。与此同时,老支书的假肢密钥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自动刺入了麦田之中。西周甲骨文在虚空之中迅速编译,发出了警告:观测即谋杀。
面对这一连串的变故,陈北河没有丝毫犹豫,他毅然决然地掰断了自己的肋骨,用尖锐的骨刺挑破了叠加的界面。刹那间,军装春花的机械义眼与村妇春花的褐瞳在破口处猛烈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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