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暴雨中的红漆（拆）字

陈北河指节发白地攥着青霉素玻璃瓶，刀疤刘的摩托车队正用轮胎碾碎大队部前的积水。八盏改装车灯穿透雨幕，将粮仓照成惨白的解剖台。他忽然发现那些灯光并非直线——每道光柱都在雨丝中折射出诡异的DNA螺旋。

"小陈大夫？"刀疤刘摘下蛤蟆镜时，左眼的机械虹膜正在收缩成针尖状。陈北河注意到他的耳廓后方嵌着微型散热片，随着呼吸频率明灭的蓝光，分明是二十一世纪军用义体的特征。

湿麻袋砸在泥浆里，五条野狗抽搐着滚落。春花突然死死掐住他手腕——少女指尖蘸着雨水，在陈北河掌心快速划动：第七只狗在树后。

陈北河后背瞬间沁出冷汗。他假装蹲下检查狗尸，异能悄然扫过三十米外的老槐树。树洞里蜷缩着第六条野狗，它的胸腔里传出机械钟表的滴答声，而本该是心脏的位置，镶嵌着一枚刻有放射性标志的金属胶囊。

"治不好，你们陈家那口井明天就填。"刀疤刘转动着铀玻璃扳指，幽绿荧光映在他暴起的青筋上。陈北河突然嗅到熟悉的福尔马林味——这男人身上散发着前世实验室里，那些浸泡在培养液中的转基因生物特有的腥甜。

注射器扎进狗颈动脉时，陈北河故意让手腕颤抖了0.3秒。前世记忆如数据流般在视网膜上闪回：青霉菌株在0.5伦琴辐射下会分泌噬肉酶。果然，第一只狗突然弓身跃起，伤口喷溅的脓液在空中凝结成蓝色蛛网，将最近的打手裹成茧蛹。

"这才像样！"刀疤刘的机械眼射出红光扫描蛛网，雨幕中竟浮现出全息投影的基因图谱。陈北河瞳孔骤缩——那分明是他穿越前最后修改的《时空锚点定位实验》数据！

第二针他改用了德制P38手枪改装注射器。当枪管抵住狗头时，异能突然与地底菌丝网络共鸣。数以万计的发光菌丝在泥浆下奔涌，正沿着刀疤刘的军靴攀爬而上。陈北河这才惊觉，男人的皮下血管里流淌的根本不是血液，而是掺杂着金属颗粒的蓝绿色菌液。

狗尸暴起的瞬间，陈北河终于看清那些钴蓝狗眼的真相——每只瞳孔都是纳米机械虫组成的复眼阵列，此刻正同步转向春花锁骨的位置。少女的胎记在雷光中浮现出铀矿坐标，与陈北河前世实验室门禁密码完全一致。

"你爹从731偷走的'钥匙'呢？"刀疤刘突然用枪管挑起他下巴。陈北河闻到硝烟中混杂着硅胶烧焦的气味，男人脖颈处的皮肤正在龟裂，露出下面精密的人造声带："该不会..."他故意拉长的尾音突然变成两种声线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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