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竹九给钟韵讲述时,钟韵以为自己听错了,“孩子?什么孩子?谁的孩子?”
“噗,当时詹思思跟你一个反应,”竹九失笑,颇为同情地叹了口气,“你放心,不是沈贞的孩子,是她妈妈的孩子。”
沈贞大三的时候,年过五旬的沈父突发脑梗,人是抢救过来了,但留下了后遗症,经常不认人,每次见到沈贞都叫她是儿子,纠正多少次都没用。
没过多久,沈父就完全不认识沈贞了,每天念叨着儿子,沈母告诉他没有儿子,只有女儿,他却说他不要女儿,要儿子。
沈贞伤心难过之余,百思不得其解。
沈贞是在沈父的羽翼下长大的,沈父对她很好,她也非常了解,她的父亲从不是重男轻女的人。
可事实就是,已经糊涂了的沈父,每天吵着要儿子。
大四那年的秋季小长假,沈贞回家发现一向瘦削的母亲胖了许多,小腹微微隆起,而行动不便的沈父坐在轮椅上,一双眼睛时刻盯着沈母,他口齿不清,却连连说着让沈母行动小心的话。
沈母怀孕了。
既然沈父要儿子,那就生一个。
这是沈母的决定。
尽管沈贞清楚,父母的感情一直很好,但她还是无法想象,面对生活不能自理的沈父,沈母究竟费了多少心思,才成功怀上沈父的孩子。
总之,沈贞被迫做好心理准备,未来家里要有一个弟弟的出现。
高龄产妇本就危险系数极高,沈母的身体底子还差,预产期前两个月,沈贞不得已辞了实习工作,留在家里照顾父母。
然而鬼门关这一遭,终究是有去无回。
沈母上了手术台,再也没睁开眼。
她生下了一个女婴。
生活就是这么可笑,家里莫名其妙期盼而来的孩子,不是预想中的弟弟,而是妹妹。
沈母去世,沈父大受刺激,倒是不吵着要儿子了,甚至连家里有个新生儿的事他都全然忘却。
他只记得沈母,然而他找不到沈母。
后来,沈父也去世了。
沈贞处理了父母的后事,强打精神,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带娃,拜托了亲戚来轮番帮忙照顾,同时还要为毕业事宜忙得不可开交。
沈母拼命生下来的娃,体弱多病,先天带疾,挂号看病是家常便饭,医院成了第二个家,沈贞为此心力交瘁。
家里的事,沈贞觉得实在可悲又荒唐,但她并不怨怪父母,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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