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觉,之前在手术室门前被一群患者家属簇拥的女医生,似乎就是眼前这位。
两人进入换药室,女医生转身出去了一趟,很快回来,手上拿着一应用品。
钟韵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伸出手,女医生来到她面前,俯身去解她手上的绷带。
随着面前人的靠近,在医院里到处充斥着消毒药水的空气中,钟韵闻到一丝温润的芳香。
钟韵印象里,医生一般是不化妆的,也不会喷香水,而她闻到的那丝香气极淡,似有若无,就像是她的错觉。
可就连错觉,都是她所熟悉的。
此时两人面对面,一站一坐,因着女医生俯身的姿势,白大褂前襟口袋上的胸牌正入钟韵眼帘——那上面除了医院和职位名,还写了“李瑶筝”三个字。
脑中一瞬空白,钟韵盯着那个名字,心口热浪翻滚。
倏然滚下一滴泪来。
李瑶筝察觉,抬眸看了钟韵一眼,只以为她伤口太疼,安抚道:“稍稍忍耐一下。”
钟韵回神,自嘲地勾了下嘴角。
果然命运的嗜好是弄人,可她偏偏不信命,由不得自己被玩弄。
她的小姑娘是独一无二的,谁也取代不了。
无论是代餐还是替身,钟韵但凡想了,做了,都是对小姑娘的亵渎,也是对面前人的侮辱。
钟韵强迫自己平复心情,收回目光,低头看着对方戴着手套的手,熟练地在自己手上动作。
与此同时,李瑶筝匆匆打量了一下钟韵。
这人发梢还湿着,额角一道明显的血痂,被水打湿后,微微泛白,看起来也是新伤。
额侧几缕发丝紧贴皮肤,脸色煞白,眼下泛着明显睡眠不足的青黑,明明素面朝天,薄唇却格外嫣红。
一双长眸半垂,眼神从惊愣悲怆到无波,透着森森凉意,明明模样狼狈凄楚,面容憔悴,却莫名惑人,惹人生怜。
不知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以前在哪儿见过吗?李瑶筝想不起来。
钟韵骨骼分明的手白得发光,皮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外面绷带缠得乱七八糟,血水浸渗,还淋了雨,湿得很。
这样一只手,即便李瑶筝隔着手套触上去,也觉得异常冰凉。
随着绷带被一圈圈揭开,血腥味渐渐浓郁。
钟韵先前随手胡乱处理了伤口,绷带内里没放纱布,更没涂药,绷带紧贴皮肉,除了拇指无伤,其他四指内侧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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