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的皇城中央,看着四周的繁华一点点褪去,最终变成大梁皇宫的模样——冰冷、陌生,没有一丝北歧的痕迹。
“不要……不要丢下我……”
她跪在雪地里,泪水滚落,落入满地冰雪中消失。
远处传来钟声,沉重而悠长,像是丧钟,又像是大战一触即发的信号。
她终究,又变成一个人了。
——
云鸾回到京城便病了起来。
无人知晓她是如何病的,一夜过后便发起高热,都说病来如山倒,她这病也是来势汹汹,险些连方知意都束手无策。
消息传到沈老夫人耳中时,老人家正捻着佛珠诵经,闻言手上一颤,佛珠散落一地。
她顾不得仪态,扶着丫鬟的手便往梨昭院里赶,一进门便见方知意眉头紧锁,正在诊脉。
“如何了?”沈老夫人声音发颤。
方知意收回手,神色凝重:“邪风入体,郁结于心,加之连日奔波劳顿,这才骤然发作。”
她顿了顿,“高热凶险,需即刻用药,否则恐伤根本。”
沈老夫人闻言,眼圈顿时红了,握着云鸾滚烫的手喃喃道:“好孩子,你这是何苦……”
云鸾离家的事她也听说了个大概,知道人是那位亲自带回来的,回来的时候看着脸色便不好,只是没想到当晚就病倒了。
云鸾烧得糊涂,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唇色却苍白。
她紧闭着眼,睫毛不安地颤动,似陷在梦魇中挣脱不得,偶尔从干裂的唇间溢出几声模糊的呓语,隐约可辨是“父亲”、“母亲”之类的字眼。
沈之珩得了消息,连夜从宫中赶回。
他一进门,满屋的丫鬟婆子都屏息退开,只见他径直走到床前,伸手抚上云鸾的额头,触手滚烫的温度让他心头一痛。
“药呢?”他声音沉冷。
方知意忙道:“已煎上了,只是这热一时难退……”
沈之珩不再多言,亲自拧了冷帕子敷在云鸾额上。
帕子换了一条又一条,他始终守在榻前,半步不离,茶饭也不要,若非去做别的,双眼便一直盯着云鸾,目光沉沉,也不知在想什么。
沈老夫人看在眼里,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拭泪道:“你这孩子,平日里最是沉稳,怎么偏生这时候……”
接下来的话,沈老夫人住了嘴没说,只觉得心头一阵阵的发闷。
沈之珩身份特殊,不是她沈家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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