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事大动干戈?如今乌纱难保都是轻的,若沈相真要追究……他怕是死路难逃啊!
正想到这里,只听沈之珩的声音轻飘飘地从他头顶落下,“徐州知府陈应道,今日之事,你可知罪?”
陈应道浑身一颤,额头死死抵在地上,冷汗浸透了后背的官袍。
他他他他问的是今日之事!
他不敢抬头,只颤着嗓子道:“下官……下官知罪!”
“罪在何处?”沈之珩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仿佛与他闲聊般闲适。
“下官受陈氏挑唆,包庇其子强占……强占方氏祖产民田、欺辱方氏;纵容陈家打砸方氏之诊室,纵仆行凶,今日,今日又糊涂断案,险些冤枉,冤枉了沈姑娘……”
他越说越抖,突然抬手摘下乌纱帽举过头顶,“下官愧对朝廷!甘愿……甘愿领罪!”
沈之珩看他半晌,忽然轻笑一声:“陈大人倒是乖觉。”
转头对潜龙卫道:“摘了他的官印,先押入大牢,三日后押送进京。”
话音未落,陈应道已是瘫软一团,潜龙卫毫不手软,拎起他就走。
这时,沈之珩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陈夫人母子身上。
陈夫人似乎也知道害怕了,她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她哪里能想到,素日里看着柔弱可欺的方氏竟然有这么大的后台?
那可是当朝首辅,手握生杀大权的沈相啊……莫说旁人,就是知府老爷在他面前也得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她顿时肠子都悔青了。
若是早知道……若是早知道方氏有这般靠山,她哪里敢这般对她?哪里敢纵容儿子调戏她的丫鬟?她恨不得把方氏当祖宗供起来!每日晨昏定省,锦衣玉食地伺候着!
正在这时,一个疯狂的念头忽然窜出来。
只要……只要方氏肯开口替她说句话……说她原谅她和自己的儿子……
她忽然直起身子,膝行着就要往方知意跟前爬。
“知意!知意!”
她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往日都是母亲不好,叫猪油蒙了心!你大人有大量,看在你爹走的早,我陈家照应你多年的份上,对了,你的嫁妆,还有你家的祖产,全都可以交给你打理,只要你肯原谅我们,噢你还可以行医,你想开多大的医馆都没关系,母亲出钱给你赁一间大铺子……”
一边说一边拉扯旁边同样跪着的儿子,拉了半晌,不见儿子说话,又见他目光呆滞地望着方知意,咬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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