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店里几位女客闻言,纷纷侧目,甚至有人悄声问了句,“那妓子口中的赵爷是谁,怎会了解沈三夫人的喜好?”
陶氏脸色骤变,望着枕杏,怒道:“你胡说什么?”
“奴家哪里胡说。”
枕杏撩起腰间的玉佩,慢慢抚摸着那缕蔷薇色的流苏,娇笑道:“赵爷还跟奴家说,最讨厌黄脸婆用这般娇嫩的颜色,就像……像'老黄瓜刷绿漆'。”
四周传来窃笑之声。
陶氏看的分明,那枕杏手中的玉佩,是翡翠雕成的并蒂莲,正是她同表哥上次见面的时候,她亲手替他系在腰间的。
陶氏大步上前,一把将那玉佩夺过来,厉声骂道:“小贱人!这玉佩你是从哪偷来的?”
枕杏不慌不忙地抚了抚鬓角,娇声笑道:“哎哟,三夫人这话说的,这玉佩可是您的亲表哥赵庚赵爷亲手送给奴家的定情信物呢~”
她眼波流转,故意提高声调对周围人道:“说起来啊,奴家还得好好谢谢三夫人您呢!要不是您这些年一直贴补赵爷,他哪来那么多银子在奴家身上挥霍?昨儿个赵爷还搂着奴家说——”
她故意顿了顿,红唇贴近陶氏耳边,一字一句道:“等把您最后那笔银子骗到手,就立刻给奴家赎身,带着奴家远走高飞呢!”
陶氏闻言,浑身血液“轰”地一下冲上头顶,眼前顿时一片血红。
她紧紧攥着那枚玉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不觉疼痛。
“好你个赵庚!”
她心中恨得几乎要呕出血来。
这些年她暗中挪用沈家多少银钱,就为填这个无底洞般的表哥。
他在赌坊欠下的债,是她偷偷变卖嫁妆还的;他在外头惹的祸,是她腆着脸求三爷摆平的,就连前几日,她还刚塞给他二百两银子,让他去送人情。
可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拿着她的血汗钱,在外头养妓子!
还说什么赎身?
陶氏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千万只毒虫在啃噬她的五脏六腑,那枚玉佩在她掌心变得滚烫,就像一记火辣辣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
“贱人!”
她猛地扬起手,却在半空硬生生停住。
枕杏那张娇媚的脸近在咫尺,正带着胜利者挑衅般的笑容望着她。
陶氏忽然意识到,此刻若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明日整个扬州城都会知道,她被一个妓子当众羞辱。
这个认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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