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身为扬州知府,为了方便平日里上衙,特地买了府衙后头的一个园子与沈府连通,季夫人快步穿过园子,走小门入了府衙里头,刮干净了身上的银子,一路行贿,才来到了关押犯人的地方。
狱中阴暗,气味难闻,昨日府里出事,沈修将一干奴仆全都关了进来,一夜严刑拷打,即便都这个时辰了,也不断有惨叫声传来。
季夫人听着这哀嚎,心里怕的不行,正犹豫要不要进去,里边就传来狱卒的呵斥:“干什么的?!”
“官爷,我是你家大人的妻妹……昨日世子被刺那件事……”她赔着笑,觑着那狱卒神色,说了一通,“我来看看我儿子。”
狱卒面无表情:“大人手令。”
季夫人一愣,“没……没有。”
“没有?”那狱卒不耐烦,“没有就赶紧走,衙门重地,闲人勿进!”
说罢转身就要进去。
“官爷,您行行好,”
季夫人上前挡住了那狱卒的去路,狠了狠心,把腕间的一个金镯子褪了下来,偷偷塞进了他手中。
那狱卒这才垂下眼皮,手中掂量了一下,瞥了她一眼,“跟我来。”
季夫人跟着狱卒到了最里边一间牢房,一眼就看见窝在稻草堆里无声无息,跟死人一样的季砚临。
“砚哥儿?砚哥儿!”
她顿时心如刀绞,扒着牢门哭喊起来。
“喊什么?人还没死呢!”
狱卒打开了牢门,季夫人弯腰钻进去直接扑了过去。
“砚哥儿!你醒醒,你别吓娘!你若是死了,娘该怎么办啊?”
她的哭喊是真的,眼泪也是真的,恐惧也是发自内心的。
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虽说她有时自私了些,总想丢下他自己一个人逍遥快活,可到了生死关头,割舍不掉的,仍是血脉亲情。
“安静点!别把人都喊来。”狱卒不耐烦地吼道:“他只是发热昏迷,灌了药的,死不了,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过时不候!”
说完,就走了出去。
季夫人又喊了半晌,季砚临也不曾回应,虽然昏迷着,但眼珠子在眼皮下走的极快,睫毛也在小幅度颤动着,满头大汗,看得出很难受的样子。
“这孩子,该不会是被魇着了吧?”
季夫人摸了摸他的脑门,果然滚烫一片,又查看了他的伤势,见他的伤都被草草包扎处理了,性命倒是一时没有大碍,只是额头这里,铁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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