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作刺客抓起来么?”
一句话,让云鸾哑口无言。
沈之珩放下酒盏,转头朝隐在暗处的人吩咐了什么,有人端来一盆清水,又有人搬来一把椅子请云鸾坐下,最后奉上一盏茶。
云鸾没有坐下也不接茶。
沈之珩淡淡看了她一眼,便垂眸洗起手来。
他洗的很细致,没有放过任何一寸皮肤,根根手指,寸寸骨节,连没有沾上血的地方都洗了一遍,最后拿起干净的软布,慢慢将手上的水珠擦拭干净。
他不避讳她,似乎将她看作了自己人,可云鸾明白,如果不是过往的情义在,她此时已经是个死人了。
云鸾咬咬唇,上前两步,再次请求:“大哥哥,阿鸾想起离席时尚未告知大伯母和祖母,怕是此时已经找起来了,要是回去晚了恐怕就该着急了。”
她身上裙衫湿透,冷的厉害,嗓音不自觉就带了一丝沙哑,一丝颤抖,一丝可怜。
若是当年的沈之珩,早该软了态度,派人送她回去了,可他不理,仍是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云鸾心中焦急,再次柔声唤道:“大哥哥……”
“妹妹幼时也曾与哥哥亲密无间,如今为何却生分起来了?”
“我记得妹妹是极喜欢到我这里来玩的,今日怎么连哥哥这里的一盏茶都不喝了?”
云鸾哑口无言,半晌才嗫嚅道:“……怎…怎么会。”
云鸾只好坐下,接过茶盏,轻轻揭开杯盖,茶水漾出清淡苦涩又芬芳的药香,引得她心头一跳。
垂眸一看,淡淡的茶水中漂着几瓣已被浸润的舒展的粉白茉莉,杯底躺着细如银针的峨眉老山茶。
她的脸霎时变得雪白。
当年两人雨夜离心,许久不曾来往,沈之珩前往上京,出发时又逢他生辰,云鸾特意窖制峨眉雪顶茶欲向他服软,可正是这茶,却差点要了他的命。
好在沈府为他寻到了名医,沈有窈更是为他以血为引,日日衣不解带地照料,才使他化险为夷。
从此之后,他再也不曾与她的人生有过任何交集,连他死去的消息她都是最后一个得知的……
“这茶是妹妹当年送我的生辰礼物,不是么?”
他看着她,意味不明地说:“这茶很好,我极是爱喝,但喝了又会要命,于是,我便吩咐人将它制成香囊,日日随身携带,闻着这香气,我便会想到妹妹,想到妹妹当初是如何的冷漠无情,要置我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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