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老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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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腕不会死。”

“只会留疤。”

他舔过我的旧伤，离我很近：“要死快点就捅脖子。”

“但是血会溅得很高。”

“不漂亮，也不干净。”

“要干净就捅心。”

“但会呕得满身是血。”

我茫然顿下。

脑，雾，一片白茫茫。

白茫茫。

我的肢体迟钝，心里淌着，早已分不清是什么滋味。他平静望着我，握着我的手，将刀把在我手里。不知苦，不知疼，周身皮早已麻痹。我割开我的手腕，凌迟，在那青紫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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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早衰的，十四年前的疤痕。

红涌出，先是一道豁口，滚成珠，大片大片湿沉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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