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下的脸上堆满笑容:"恭喜恭喜!今日一战,大涨我国威啊!本官已经拟好奏折,定要为小英雄请赏!"
江逾明看着周大人红光满面的样子,突然感到一阵疲惫。"周大人,"他直言不讳,"今日我虽赢了擂台,但洋人依旧会称我们为'东亚病夫'、'黄皮猴子'。擂台上的胜利,改变不了什么。"
周大人笑容僵在脸上:"这...小英雄何出此言?"
"华夏子民面黄肌瘦,体力不支者比比皆是。"江逾明望向远处贫民区摇曳的灯火,"这不是练武能解决的。国人需吃饱饭,营养充足,体格强健,才能真正摘掉'病夫'帽子。"
周大人皱眉:"小英雄未免太过悲观。国术乃我国粹..."
"国术只是'术',不是'道'。"江逾明打断他,"即便练至化劲高手,也难敌洋枪洋炮。义和团运动中,多少国术高手倒在火器之下?"
周大人语塞,脸色变得难看。阮昭见状,连忙打圆场:"周大人,逾明今日疲惫,言语冒犯还请见谅。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登上马车后,江逾明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响规律而沉闷。
"你今日言辞过于尖锐了。"阮昭低声道,"周大人毕竟是朝廷重臣。"
江逾明睁开眼:"舅舅,你觉得我们打赢几个洋人,就能改变他们的看法吗?德国人当年被拿破仑打得割地赔款,如今不过几十年,已然崛起为欧陆强国。他们靠的是武术吗?"
阮昭若有所思:"俾斯麦的铁血政策..."
"李鸿章比不上俾斯麦。"江逾明冷笑,"太后、沈岁岁之流更不行。放眼当下,可有能人?"
阮昭沉默片刻:"或许...等待太祖长大..."
"太久了。"江逾明望向窗外,黑暗中隐约可见城墙轮廓,"而且...造反之路充满血腥与黑暗。"
马车内陷入沉默。江逾明脑海中闪过历史上那些农民起义的惨状——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革命需要代价,而这代价往往由最无辜的百姓承担。
马车在一栋中西合璧的宅邸前停下。阮昭犹豫了一下:"逾明,我父亲...威廉伯爵想见你。他脾气不太好..."
江逾明整了整衣领:"无妨。"
书房内,一位白发苍苍的普鲁士老人站在窗前,背影挺拔如松。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鹰隼般的蓝眼睛上下打量着江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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