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野的身影。
"也好..."江逾明喃喃自语。师父若来劫法场,必是死路一条。
"午时三刻到——"
监斩官刚毅的声音刺破喧嚣。刽子手举起鬼头刀,阳光在刀锋上跳跃,晃得江逾明眼前发黑。
就在刀光落下的刹那,一声枪响震彻刑场!
刽子手应声倒地,鬼头刀哐当一声砸在刑台上。人群瞬间大乱,尖叫声四起。江逾明还没反应过来,又是几声枪响,绑着他的绳索突然断裂。
"走!"
一个黑影掠过刑台,拽起他就跑。江逾明本能地跟上,两人在混乱的人群中左冲右突。身后传来清兵的怒吼和零星的枪声,但都被汹涌的人潮挡住了。
转过几条胡同后,黑衣人将他塞进一辆马车。车厢里弥漫着刺鼻的药味,江逾明刚要开口,后颈突然一痛——有人给他扎了一针。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小提琴的声音。
这是江逾明恢复意识时第一个感知到的东西。琴声哀婉缠绵,像是舒伯特的《死神与少女》。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前世那个爱拉小提琴的女友总喜欢在清晨练习这首曲子。
"你醒了?"
琴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德国口音的汉语。江逾明艰难地睁开眼,看见一个金发少女正俯身望着他,碧蓝的眼睛像是波罗的海的海水。
"阮...昭?"江逾明声音嘶哑。他认出来了,这是德国驻华武官的女儿,五年前他在教会学校读书时的同学。
"感谢上帝你还记得我。"阮昭松了口气,转身用德语对门外喊道,"父亲,他醒了!"
江逾明的视线渐渐清晰。这是一间典型的欧式房间,墙纸是淡绿色的,窗户上挂着蕾丝窗帘,床头柜上摆着一盏煤油灯和一本德文版的《浮士德》。
记忆如潮水般涌回。菜市口、枪声、黑衣人...还有更早的:维新变法、沈知远被斩、师父萧野下落不明...
"我怎么..."
"我父亲的手下救了你。"阮昭递给他一杯水,"你在发烧,说了很多胡话。一会儿中文,一会儿德文,还有...那是阿拉伯语吗?"
江逾明摇头。那可能是会回话。他父亲萧野本是汉人,为习武改入回族,连带他也成了"回回"。这个身份让他在沧州拜师学艺时少了许多阻碍,却也让他的人生更加复杂。
房门打开,一个高大的德国军官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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