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一天，你肯定会明白的，因为你是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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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相似，接近，亲密。你会的，你一定会的，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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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时候你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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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在他眼前关上。当他面对他们时，他总是坚定的。可当他们离开，让他面对自己时，迷茫就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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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什么？他在怨愤什么？他在期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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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失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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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勒斯最好不要后悔，真的，这是他对他的祝福。这是他对他们所有人的祝福，他们最好都不要后悔，当旧世界隆隆驱驰奔向毁灭时，这帮死拽着旧日凌驾于人的幻梦不愿撒手的蠢货们，最好都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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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们和必然灭亡的旧日一同灭亡时，那丑态——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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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着自己的行礼走出这个家。夜静悄悄的，所有的画像都在沉睡，只有一个人察觉到了他——雷古勒斯追着他喋喋不休说着那些背叛者必被他们伟大的黑魔王惩治之类的蠢话，像是梦游还没醒似的。他真的只比他小一岁吗？他看不起他的兄弟——是的！看不起！雷古勒斯幼稚，软弱，不敢违拗父母，被他们的夸奖和吹捧哄得看不清真实的世界。不然怎么会只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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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了。不要再为这种事失落了。雷古勒斯不是他，雷古勒斯选了自己的路，和他不一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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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瞬间强烈的愤恨。感到自己遭受背叛，怨恨这个背叛自己的人，怨恨盲目付出期待的自己。他转过身，把这句充满怨气的话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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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为你是我的兄弟。我错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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