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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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五条悟走过来的时候，夏油杰正一个人安静地坐着。满目莲花如雨，坠落在薄薄的水面上，泛起一圈圈细碎的涟漪。在光滑的镜面上，各种美好的“未来”不停变幻，却没有一个成功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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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五条悟与他在水中的倒影一起，穿越雨幕，向他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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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黑色的制服鞋子踩在水面上，迈步的时候沾起些许水滴，随着步伐的前行，扬起，又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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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来一把透明的雨伞，就更好了，就像他们一起在2023年的“有关部门”一起看过的动画那样——夏油杰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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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在这里啊，杰。”五条悟双手插兜站在夏油杰面前，弯下腰，盯着他的脸，“喂，发什么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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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抬眼看向五条悟，温柔一笑：“我在看，一些可能会发生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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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只是用‘看’的吗？”五条悟歪头看着他，得意地说，“老子那边可是变成真的了呢！你这边是怎么回事，是哪里出问题了吗？你都看到了什么？快说啦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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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摇摇头，没什么精神的样子。过了几秒钟，才说：“或许，是因为我无法真的相信它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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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五条悟在夏油杰面前蹲下，好奇地看着他，蓝色的右眼倒映着夏油杰沉静的面孔，“你看到了什么，为什么无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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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用目光温柔地描画着五条悟那张熟悉的脸，片刻后，狭长的双眸又看向镜面之下，说道：“我看到夜蛾老师成为校长之后，又一路高升，最后在总监部任职；我看到大家在他的影响之下……让咒术界，发生了许多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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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变化……”五条悟挠挠脑袋，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啊，是指那群烂橘子都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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