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没,我也是担心你才说的啊。”电话里那个不着调的声音放严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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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泰哥昨天找你去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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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不然也该到了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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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儿,你现在应该不是有闲情在他身上耗精力的时候。我要是你啊,还不如咬牙豁出去干点大活的,你说你这债一个月滚一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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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转了个身,背靠着隔栏,胳膊搭在上头,压低眼眶看向睡在二层的白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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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烟雾飘摇向上,烟草的香气再无法麻痹死去的精神——他从未渴望过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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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知道反正到头来,自己没有能力满足任何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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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希望,就不会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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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将唇角讥诮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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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给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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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再次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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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什么,就在家陪他,一千五。比我出去跑活儿多,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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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临着河岸,蝈蝈跟蛤蟆声响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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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知道自己的心再静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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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卫弛接连几度欲言又止,到最后“嗐”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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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哥们儿知道你不是傻逼,但一千五是怎么回事儿啊?这东西一旦开始用金钱衡量就变了味儿了,既然你都横了心肯答应,那他这是……打发乞丐啊?”\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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