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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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容所的大门有些斑驳,这里边住的都是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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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找到家人,送得回故乡的都走了,于是这里剩下的人精神状态大都并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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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瓢泼而来,水泥地瞬间被染成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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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冒着雨,一次性搬下来四五箱水,放到手推车上,推到收容所的仓库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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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路要经过收容所大厅,从身上滴下的水拖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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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气味并不算好,几个瘦得像排骨似的老头在前厅打牌,再有裹着被子,蹲在墙角阴恻恻盯着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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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在搬到第四趟的时候,有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跑到了他必经到的路边,瞧着他“嘿嘿”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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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瘦得皮包骨——好像人轻地一碰,骨头就该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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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没敢多看,只想着快搬完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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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哑着嗓,发出嘶嘶的笑声,问他:“小帅哥,进来玩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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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被服务人员黑着脸拖回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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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正好三百。辛苦了啊,还让您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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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接过现金,揣进怀里。\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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