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胜的眼睛说,“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放生那只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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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胜的眼睛倏地睁大。他吞咽了一下,目光躲闪:“因为我……找不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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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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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的表情依然平静,他耐心地说,“那么,现在,你找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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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小胜还是个孩子,也听懂了夏油杰的话:找到之后,为什么也没有放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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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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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胜的两只手掌捂住了眼睛,白色的蜻蜓停留在他右手的指根处,像一枚造型夸张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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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太……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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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着说,“我本来……只是想帮助他们……帮助山田爷爷,帮助花子姐姐,帮助那个不认识的婆婆……可是后来……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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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爸爸带来了很多不认识的人,有的人还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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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害怕,他的身体也很难过,于是他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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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爸爸很生气,比从前生气的时候还要生气。明明没有喝酒,却比喝醉时打他的时候还要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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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渐渐地,他发现只要自己听话,爸爸就会很高兴,因为那些人给了很多钱。有了钱之后,爸爸买了很多很多酒,喝了酒竟然没有再打自己和妈妈!而最开心的是,妈妈也不用每天都去稻田里忙碌了,因为爸爸让她专心照顾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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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从前,这样的生活美好得像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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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胜对白蜻蜓说,等夏天结束的时候再飞走,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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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不说话,蜻蜓也没有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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