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微笑着。他伸出食指，百无聊赖地玩着眼罩：勾起来、松开，再次勾起来、再次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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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的动作让他看上去像是在默默地思考着什么，没有再继续“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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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动作，戴好眼罩，将周遭那些漆黑可怖的骸骨与无边无际的虚无一齐隔绝在外，似乎真的打算就此睡一觉了——就像那个冒牌货所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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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由于六眼的存在，戴眼罩的效果只是微乎其微聊胜于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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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无声地停滞着，抑或是在安静地流淌着，狱门疆内无法感知到这一点。这个虚无的世界里，只有无边无际的骸骨在相互碰撞，发出咯咯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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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过了几秒钟，也许是在许久许久之后，在这几乎漆黑一片的狱门疆之中，忽然亮起了一抹微弱的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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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右手，一只散发着几近熄灭的微光、理论上无人可以看见的右手，于虚空之中缓缓伸来，温柔地探向五条悟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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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却又像是在畏惧着什么一般，在咫尺之际停驻，连手指都温柔地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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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无人能够听取的声音再一次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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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吗，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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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没有回应。倒吊着的腿没有晃动，紧握着的拳没有松动，甚至连白色的发丝都没有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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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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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仿若黯淡星光般的右手垂落下去，仿佛一缕来自于遥远夏日，却转瞬即逝的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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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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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着莹莹微光的丸子头灵体飘起来，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兀自“安睡”着的白发眼罩教师，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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