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沉甸甸地坠了下去,皇帝金口玉言,这事板上钉钉,再无转圜余地。他只能硬着头皮,躬身领命:“臣遵旨。臣这就回府准备。” 那“准备”二字,说得是百般滋味,更像是回去给女儿紧急“训诫”。
看着李恪非步履沉重地退出殿门,秦济心情大好,仿佛刚得了件新奇玩具。他转头看向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苏辙,玩心又起:“子由舅兄,看看人家李爱卿,为女儿操心成什么样?你这当爹的,是不是也该多上点心?”
苏辙一脸无奈,拱手道:“陛下教训得是。不过臣那几个不成器的犬子,怕是连打马牌的边儿都摸不着,更别提让陛下‘开眼’了,倒省了臣这份提心吊胆。” 他这话半是自嘲,半是替李恪非分忧,巧妙地暗示了皇帝此举给臣子带来的压力。
秦济哈哈大笑,浑不在意:“提心吊胆做什么?我是老虎不成?不过是见见奇才,解解闷罢了。”
李府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李恪非几乎是飘着回来的,脸色灰败。夫人王氏见他这般模样,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陛下召见何事?怎的脸色如此难看?”
李恪非长叹一声,颓然坐下,将御花园临水轩之约和盘托出,尤其强调了皇帝那不容置喙的态度和“奇女子”、“赌神”的戏谑称呼。
“什么?!”王氏惊得几乎跳起来,声音都变了调,“让清照进宫?去见陛下?还是因为打马赌牌?!”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八岁的女儿,因为玩牌被皇帝点名召见,传出去成何体统?万一御前失仪,后果不堪设想!
“千真万确!”李恪非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陛下的性子你也知道几分,兴致上来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推脱不得,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夫妇俩的目光齐齐投向正在窗下临帖的小小身影——八岁的李清照。她穿着一身素雅的鹅黄衫子,小小的身子坐得笔直,握笔的手腕虽纤细却极稳,正聚精会神地临摹着《兰亭序》,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浑然不觉。
阳光透过窗棂,在她专注的侧脸上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安静得像个玉雕的娃娃。谁能想到,就是这个看起来文静乖巧的小人儿,前几日在汴河边的棋牌社里,凭着一手精妙的打马牌技,赢了几个半大少年,引得路人围观喝彩,更不知被哪个多嘴的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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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照!”王氏声音发颤地唤道。
李清照闻声搁下笔,抬起头,一双眸子清亮如水,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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