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曹美人亦是同道中人?”秦婉兮闻言杏眸中闪过一丝讶异,望向主位的樊捷。
江筠神色依旧淡然,只微微颔首:“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此间玄妙,本就难以常理度之。”她语气平静,仿佛道出一件寻常之事。
但她的心里早就在疯狂吐槽了:【一个宫里四个穿越者,这难道不是对时空管理局的背叛吗?】
不知不觉间,樊捷这承香殿的西暖阁,竟成了几位身负隐秘之人的一处微妙聚合之所。江筠、秦婉兮,乃至新近“认亲”的曹倩,私下里往来渐密,常借故相聚于此。她们所谈之事,自非寻常宫嫔的闲话家常,每每涉及外界见闻、新奇事物,或是宫闱之中旁人难以理解的困惑,总能引发一种跨越时空的共鸣与喟叹。
尽管江筠和她们有些格格不入,但还是比这个世上的其她人更亲近些。
而被众人隐晦提及、最常引秦婉兮赧然的,莫过于她那桩名存实亡的婚事,以及她那更为奇特的“亲缘”关系。
“殿下,”樊捷见秦婉兮每每被点到此事便不自在地垂眸,眼中便带了几分善意的促狭,“听闻那契丹三皇子近来深居简出,倒比往日安分不少。想是知晓自身处境,不敢再妄生事端了。”
她语带双关,既点出那“驸马”如今尴尬的处境——随着契丹覆灭,这位昔日的政治联姻对象早已沦为无足轻重的闲散之人,成为宫闱内外心照不宣的谈资,也隐晦地安慰秦婉兮,那束缚已名存实亡。
江筠目光温煦地看向秦婉兮,语气却带着洞悉的平和:“世事变迁,前尘已矣。倒是殿下在陛下与皇后娘娘跟前承欢膝下,孝心可嘉,令人感佩。”她这话,便将话题轻轻引向了另一处秦婉兮身份上的微妙之处——身为昭阳公主,她的“父皇母后”秦济与赵湘,论年岁,实则与她这穿越而来的灵魂相差无几。
秦婉兮被她们这般隐晦地打趣,脸颊微热,尤其感受到新加入的曹倩那带着探究与了然的目光,更觉几分不自在。她轻轻抿了抿唇,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羞窘,低声道:“樊充媛、江才人莫要再取笑了。父皇母后待我恩重,自当尽心侍奉。”
秦婉兮不甘示弱地继续说道:“你上次和父皇告状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用以下犯上告江才人就算了,连我也告?我可是有正式封号的公主,正一品,你不过是一个充媛,和我差着等级呢,什么叫以下犯上?”
“怎么不是以下犯上了?我虽然只是充媛,但是辈分高啊,怎么说也能算是你的庶母,陛下他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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