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深蚀

出细密水珠，值班员伸手擦拭时，整片水渍突然收缩成婴儿手掌形状。检测报告显示液体含四名潜渊者的唾液淀粉酶与1912年沉船底舱藤壶钙化物共生体，更混着未登记的人类胚胎干细胞。刀具架上的斩骨刀无端卷刃，刀刃纹路竟与泰坦尼克号船钟裂纹完全重叠，刀柄缝隙渗出铁锈状黏液，干燥后形成林霁1975年手写笔记的字迹拓片。

声呐室打印机吐出浸透海水的纸卷，墨迹在潮湿空气中扭曲成四重叠加的声波图谱。外层是泰坦尼克号船钟共振频率，向内依次嵌套MH370黑匣子金属疲劳数据、林霁临终前喉骨摩擦声，最里层竟是当前潜渊者与家属视频通话时的瞳孔收缩频率。值班员摘下耳机后，耳道内壁增生出螺旋纹路，内窥镜显示与母舰推进器锈蚀纹相似度达99%。

生物实验室的离心机深夜自动启动，分离出的血细胞在载玻片上自行排列成微型沉船龙骨。船医用镊子夹取时，细胞突然爆裂溅出黑胶质，化验显示含19世纪捕鲸船缆绳碎屑与四人皮脂酸结晶的嵌合体。解剖潜渊者膝盖肿胀处时，半月板纹路竟与船体铆钉分布图完全镜像，关节液析出结晶经X光衍射分析，显示与泰坦尼克号底舱锅炉残片的合金成分一致。

深海摄像机突然捕捉到热液喷口的硫化物浓烟聚成四具人体轮廓，眼眶持续滴落胶状物质。导航员惊恐发现滴落物自动汇聚成泰坦尼克号沉船坐标，机械臂抓取的岩芯样本中嵌着半融化金牙，牙冠刻着四人身份证号，牙髓腔残留物检出1845年北极探险队的铅中毒成分。

档案室铁柜门缝渗出咸腥黏液，1958年实验胶片自动播放。雪花屏中，林霁的皮肤表面持续隆起游动纹路，显微镜显示是四个时代遇难者遗书笔迹的等比缩小版。每当母舰深度突破临界值，胶片边缘就渗出黑色结晶体，干燥后形成新生儿足印状的盐晶簇。

船员陆续出现诡异症状：有人剃须时泡沫凝固成耳蜗模型，有人鞋底粘连不断增殖的锚链锈屑，更有人照镜子时发现虹膜纹路变成螺旋桨旋转轨迹。凌晨值班员听见冷藏库传出持续拍打声，发现冻鱼眼眶中长出菌丝状铁锈，鱼鳃渗出胶质物遇空气硬化成微型船钟，钟摆摆动频率与潜渊者入职体检时的心跳数据完全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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