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厂的危机暂时解除,但空气中弥漫的不是胜利的松弛,而是更粘稠的、劫后余生的疲惫和挥之不去的阴影。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划破黎明前的死寂,将昏迷的陈松和…被严密看管、神情恍惚的周毅送往医院。
沈念没有立刻离开档案室。她站在那堵幽蓝光芒已大幅减弱、但“眼睛”轮廓依旧存在的墙壁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上母亲温柔的笑容。花园…阳光…真正的钥匙孔在光里。这线索指向疗养院的地面,指向一个看似平静、实则可能暗藏杀机的地方。
“赵明,周队和陈松情况如何?” 她接通通讯,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陈松生命体征平稳,但深度昏迷,脑波异常,像被强制‘关机’了。周队…” 赵明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深深的忧虑,“他…很不对劲。身体检查没大碍,但精神…极度萎靡,眼神空洞,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记忆模糊,只反复念叨‘火…好大的火…他倒下了…是我吗?’ 医生初步判断是急性应激障碍(ASD),加上之前高强度战斗和情绪冲击导致的严重精神耗竭。我们安排了心理干预和严密监护。”
沈念的心揪紧了。周毅的状态,绝不仅仅是应激障碍那么简单。“暴怒”(W)的审判仪式虽然中断,但那股被强行点燃又骤然熄灭的怒火,是否在他灵魂深处留下了无法愈合的灼伤?他此刻的茫然和空洞,是自我保护,还是…某种更深层次的“罪”的烙印正在形成?她想起档案室墙壁上那代表“暴怒”的凹槽,红光虽灭,但凹槽本身,似乎比之前更清晰、更深邃了。
“看好他,赵明。‘嫉妒’(J)不会轻易放弃一个被标记的‘罪’。” 沈念沉声道,“另外,立刻安排人手,彻底封锁疗养院地面花园区域!尤其是照片上母亲坐过的长椅附近!我要亲自过去勘查。”
“明白!花园已经封锁,痕检和物证组正在赶过去。沈念,你…小心点。” 赵明的声音透着关切。他知道,档案室的幽蓝之眼只是表象,真正的风暴眼,可能就在那片阳光曾经照耀过的地方。
疗养院地面花园。
晨光熹微,驱散了些许夜色的阴冷,却无法驱散弥漫在空气中的沉重。曾经精心打理的花圃早已荒芜,杂草丛生,只剩下那张老旧的铸铁长椅,孤零零地立在中央,锈迹斑斑,仿佛一个被遗忘的证人。
沈念站在长椅前,手中紧握着那张泛黄的旧照片。她仔细比对角度,确认母亲当年拍照的位置。阳光从照片中同样的角度斜射下来,在长椅和周围的地面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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