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点敲打着市局法医中心厚重的玻璃窗,在室内惨白的灯光下蜿蜒出扭曲的水痕。赵明摘下沾满油污的手套,将镊子夹着的蓝色尼龙纤维样本小心放入证物袋。光谱分析仪嗡嗡作响,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波形图。
“深海拖网专用,”赵明指着屏幕上一个尖锐的峰值,对刚进门的周毅说,“高强度,抗腐蚀,颜色持久。这种蓝色,是特定厂家给远洋渔船队的定制色号。”
“渔船?”周毅眉头紧锁。老机修厂的废墟,疗养院的罪恶,和腥咸的海风似乎隔着千山万水。“贪婪(G)…或者他带走的人,和渔船有关?”
“可能性很大。”赵明拿起另一份报告,“忏悔录残页上的‘铁锈墨水’分析结果也出来了。氧化铁成分与疗养院废弃锅炉房管道锈蚀物高度吻合,混合的有机粘合剂…是某种强效镇静剂的残留物。”
锅炉房…镇静剂…周毅脑中闪过那个布满铁锈和血腥的恐怖空间。玛莎的残页,曾被藏在锅炉房,还沾染了用于“功课”的药物?
“还有,”赵明的声音压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我们在‘暴食’指甲缝里提取的微量组织,除了他自己的油污和内脏碎屑…还有一点非常微量的、不属于他的皮肤碎屑和…一种未知的鳞粉。鳞粉成分奇特,含有微量的生物荧光物质和…一种从未记录过的神经活性碱。”
鳞粉?荧光?周毅猛地想起沈念在标本室发现的“夜光蝶”!还有老王电话里惊恐的“发光的虫子”!
“沈念那边有消息吗?”周毅立刻问。
“她还在疗养院标本室。老王那个求救电话…定位在城北一个快拆迁的老旧小区,我们的人扑空了,现场有打斗痕迹和少量血迹,人…失踪了。”赵明脸色凝重。
疗养院标本室。福尔马林的气味浓得化不开。沈念没有开大灯,只用手电筒的光束,仔细地、一寸寸地检查着那个标有“夜光”的蝴蝶标本盒。母亲潦草的“异常活跃”和那个微小的针孔,像冰冷的针扎在她心上。
她小心翼翼地用最细的镊子,轻轻拂去蝴蝶腹部那层近乎透明的金色鳞粉。更多的细节显露出来:腹部的几丁质外壳上,竟然分布着极其细微的、人工钻出的小孔!这些小孔的位置,恰好对应着蝴蝶的神经节!而在软木板那个可疑的针孔下方,她发现了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干涸的深褐色残留物。
她屏住呼吸,用最微小的取样工具刮下一点残留物,放入微型证物管。这会是母亲当年注入的东西吗?镇静剂?还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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