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松的声音变得尖利刺耳,充满了绝望的疯狂,“他…他手里…有东西…在…在滴…滴答…滴答…”
滴答?
沈念的耳朵捕捉到了。不是陈松的幻觉!在众人紧张的呼吸声和液压钳的噪音之外,一种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液体滴落声,正从…从他们头顶上方传来!
所有人猛地抬头!
地下室的天花板很高,布满了粗大的、锈迹斑斑的管道和蛛网。手电光向上扫去,光束在昏暗的顶棚上晃动。突然,一束光定格在一条横贯的粗大管道下方——
一滴粘稠、暗红的液体,正从管道接缝处缓缓渗出,拉长,然后“啪嗒”一声,滴落在下方一个半开的、空置的铁笼顶上,溅开一小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滴落的频率在加快!
“血!”赵明法医失声道。
“上面有人!”周毅瞬间反应过来,枪口上指,“B组!封锁所有上层通道!A组,跟我上去!快!”
液压钳终于“咔嚓”一声剪断了最后一根铁条。栅栏被粗暴地拉开,露出后面黑洞洞的、仅容一人爬行的狭窄管道。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排泄物的恶臭扑面而来。陈松像一滩烂泥般瘫在管道口,浑身沾满污秽,脸色灰败,眼神涣散,左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右手手腕,鲜血正从他指缝间不断涌出!
“他的手!”一名刑警惊呼。
赵明迅速上前检查,脸色剧变:“右手…小指…被齐根切断了!伤口…非常新!利器切割,边缘…异常整齐!”
沈念的目光死死盯住陈松捂着伤口的手。他左手的手腕上,那道深色的疤痕清晰可见——和她腕间的疤痕,形状、位置,几乎一模一样!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冰冷的战栗瞬间攫住了她。
“指…指头…”陈松因失血和剧痛而剧烈颤抖,涣散的眼神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清醒,他挣扎着,用沾满血污的左手,颤抖地指向通风管道的深处,“他…他拿走了…我的…指头…他说…这是…‘钥匙’的…‘利息’…他说…‘姐姐’…会…会明白…”
钥匙的利息?姐姐?沈念的呼吸几乎停滞。凶手切下陈松的手指,作为对“钥匙”持有者(沈牧)血脉的“利息”?他/她知道沈念在这里!他/她在向她传递信息!用这种极端残忍的方式!
“他…他还说…”陈松的眼神开始涣散,声音越来越低,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模仿般的语调,断断续续地哼唱起来:“…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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