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楚地,再往后……扩散到了全国。
34万,这是一个互联网上可查到的公开的数字,而对于自己详细资产的清查,易安也完整的做了一次,得出的结果是:约3400万。
3400万,能做什么?如果匀到这34万名和幼时的自己一样的孩子身上,那么每人都能得到100块,可以买一盒画笔、一张门票,如果是十个孩子凑在一起,便可以换一台新的电子产品。
然后,易安便真的把这个想法付诸实践了,因为她最不缺的就是执行力。
一开始悄无声息,可事情做得多了,便难免会被某人或某媒体记录下来,并且在互联网上快速传播,再到之后无数人怀疑、无数人反对,无数人觉得自己在作秀。
但至始至终,易安都不曾动摇过,也从未理会过外界的任何声音,其中当然也包括想贡献一份力的,因为她始终认为,这只是自己私人的事情,还配不上行善的名号,也不是在作秀或浪费时间,只是因为自己想这么做、想补全34万个渺小的梦,想让幼时的那个自己得到一丝慰藉,所以,便义无反顾的去这么做了,不论自私或无私、不论善良或邪恶。
一月、两月,舟车劳顿,夜以继日,甚至到了一种走火入魔的地步。数月以来,易安很少回潭州,甚至都一定程度上冷落了雨疏,大多数时候都是在飞机上或汽车上,身体也日渐消瘦,直到走遍了全国上下有登记的一千三百多家儿童福利机构,见到了这所有34万名孩子。
他们当中的大多数,都是来历不明的,只有少部分是因为抚养不起而被送养,大多数孩子最好的结果,就是被某户人家领养,可一路走访下来后,易安不得不承认的一个客观事实就是:随着结婚率与生育率的逐渐走低,而未婚生育的比例却在不断提高,源头,在不断增大,出口,却在不断缩小。
待领养的孩子们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名册堆成厚厚一沓,放在那落灰,许久都没有人翻阅。
将这一现象与结果归咎于某一阶层、某一群体、某一代人,甚至某一个个体,是不负责任、更是蠢到极致的行为,该反思的,是这个文明的所有个体本身,无一例外。
这个时代……病了。
易安找不到病因,便只能一点点治标,用自己个人的力量去填这深渊,只要能用这一百元买来一个笑容,那么这一百元便是有意义的,自己的“疗愈”也并非毫无作用。
为这一切划上句号的,依旧是一场疾病,就像故事开始时的那样,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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