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
他当即回书房,再次提笔飞书一封,以洛阳留守的身份,火速飞鸽传信汴梁,落款只有一句:
“请瑞国公主赵阮速带兵赴襄阳救援,否则洛阳之后,便是社稷倾覆!”
这一次,他的笔迹歪斜而急迫,墨迹未干,便已送出,信鸽振翅如雷,一道白羽斜破天光。
韩言直站在窗前,望着鸽影远去的方向,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之手攥住。
他不知道杨过是否还在掌控全局,也不知道武修文为何倒戈,更不知襄阳是否还撑得住。
都城,汴梁。
晨光洒落在檐角的琉璃瓦上,一缕淡金色光晕透过窗棂洒入内殿。瑞国公主赵阮正倚坐在紫檀木榻上,指尖拨弄着桌上那枚精巧的玉簪,唇角微翘,神情颇为愉悦。
几月前,她还一度被那门死气沉沉的亲事困得寝食难安。她虽出身宗室,身份尊贵,但太祖母在世时定下的这桩婚约,却如一把枷锁,死死扣在她脖颈上。
对方是她表兄,杨镇,太尉之子,家世赫赫不假,可模样呆板、言语粗俗,且自诩血统纯正,张口闭口都是“忠烈之后”,让赵阮一听便心烦。
可一封来自长安的书信,却让这切齿的烦恼瞬间迎刃而解。
那是杨过写来的信。
信中寥寥数语,却句句点中要害。核心办法很简单——让赵阮设法调阅汴梁城中所有近亲成婚的户籍与子嗣体况,进行一次彻底的统计。
“只需把数据放在皇帝面前,陛下自会替你退婚。”这是杨过在信中留下的话,甚至连她如何取得这些户籍、如何暗中引导话题都详细附上,堪称一纸脱身秘策。
赵阮照做了。
她以宫中名义,借口“关心宗亲子嗣健康”,向户部要了近二十年来的婚育记录,又私下命人访问大街小巷、坊间庶人。那些素来不愿多言的老仆、嬷嬷、邻人,谈到自家“表亲娶表妹”的悲惨后代时,一个个如数家珍,哀声连连。
结果送到她面前时,连她自己都惊了。
整个汴梁城中,近亲成婚者,占总婚配比例四成有余,而在这些婚姻中,诞下的子嗣,竟有七成以上带有不同程度的先天缺陷——有的生来耳聋眼盲,有的智力迟缓,甚至还有畸形之态,堪称触目惊心。
赵阮将这些数据重新誊写,遣内侍呈送宋理宗御览。
不过三日,理宗皇帝便亲自驾临她府中,先是沉默良久,后长叹一声:“阮儿,那杨镇与你乃表亲,此亲事,确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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