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
是那幅一小时前特兰提亚才在画展上看到的画……或着说,是和那幅一模一样的另一幅画。
特兰提亚提防着,然後伸手碰了画一下,几秒後还是没有任何异变,他这才松了口气,他稍微施了点力想把画弄下来,没想到却差点给摔了,那画只是轻轻挂在上头,没有多余的固定。
一般来说如果一样东西长时间放在同一个地方,那会有很大机率留下一些痕迹,但是那里却与其他地方别无二致,若不是这幅画刚挂上去没多久,那就是画的主人常常将它取下。
画作的颜料看上去有些斑驳,但这幅画的保存不如展场那幅,现下手里的并没有在表面加上一层透明罩子做保护,因此只有这样很难判断出究竟是哪一幅画先诞生的。
他再次拨开了衣服,把画挂回原处,而这时他的眼角突然瞥见一块菱形的反光,就照s在衣柜旁的那面墙上。
shang前他把床面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他便整个身子放心的压了上去。
休奥拿起手帕,擦拭着那由他亲自雕刻的鸟站台。
记忆里,少年也总是这样,站在窗边,一边和那两只小东西说话,一边细心的替牠们打理起居环境。
他回头望向了那与当年几乎无异的房内摆饰,似乎只要他一抬眸,就能望见趴在桌边与自己对弈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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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後,他悄悄脱离了队伍,同行的人打电话过来,他只潦草回了封讯息便将手机关机。
旅行目的是,寻找他一生的挚ai,而在这段旅途里,他并不想被打扰。
「天气要变差了,不能出航。」
「是吗?」休奥微笑,轻轻点了一下头。
有些游客起初看着还明媚的蓝天根本不相信老板的话,是直到一阵从远方乍然响起的鸣雷带动了一道将天际分割成两半的闪烁後,他们才如梦初醒的赶紧提起行囊远离海边。
遥远的另一座城市里,机场的显示萤幕是一片红,英国男人和同行者看着那纷纷闪现的停飞公告,前者冷不防想起了那与他选择了不同目的地的黑发研究员。
「取消原先的行程吧,等暴风雨停,我们就当是来玩的,偶尔走走观光客的景点也不赖。」男人又悠扬的英国口音说着,一时之间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不知道他们的领头为什麽突然之间就判断出了这次他的选择有误。
而离那漩涡中心最近的码头旁,老板终於注意到了黑发男人的伫足。
明明那浪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船身,他却恍若未觉。
驱动了引擎,在身後的一片惊呼声中,休奥驶着船只毫不犹豫闯进了雾气弥漫的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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