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吾儿!”他边往过走边再一次喊出沈云歌的小字。
沈云歌还想说“不要叫我念念”,但仿佛是这牢狱的空气实在不好,让她嗓子不适,突然像哽了什么东西,这句话也就没发出声被哽了回去。
她没看沈伯庸,先往门内站了站让狱卒把门锁上。
“爹错了!”沈伯庸不等沈云歌说什么,声音略带沙哑又积极认错。
他的肩背似乎也弓了起来,与她记忆中那个威武挺拔的男人相差甚远,这是她想要看到的,现在果真看到了,她是痛快的。
沈云歌将冷漠的视线定在他身上,“不敢当,侯爷自有侯爷自己的千金,我乃小小民女,不敢与侯爷攀亲。”
沈伯庸嘴唇有些发抖,他双臂轻轻抬起,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接着认错:“女儿啊,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可,爹是被梁梦梅设计了,是被她坑害了!”
沈云歌冷漠的眼神并没有一点变化,反而冷笑一下:“那这么说,若梁梦梅没有害你,而是一心一意跟着你,你还是无愧于心的了?”
“……”,沈云歌的语气和表情一样冷漠疏离,问的沈伯庸心里一紧,“不,不不,爹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爹不是那个意思!咳咳……”沈伯庸着急几乎呛到站不稳。
“念念,当年爹与梁梦梅喝那酒醒来的第二日就后悔不迭了,可是梁梦梅她后来有了身孕,爹便不能不管她们,没想到竟是……”
他想到为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便羞于启齿,顿了顿又道:“你母亲知道爹犯下错时爹悔得恨不得一刀抹了脖子,爹毁啊,爹早就毁断肠了!”
“你母亲故了那时,爹恨不得随她去算了,可你尚幼,又有谁来照顾,爹便只好被恬不知耻充斥着内心苟且活着……”
“你不要说你活着是为了我!”
本来双目疏淡冷漠的沈云歌听到他说出这句话时突然气血上涌,眼中迸出箭羽一样的锋芒,“当年母亲刚被那毒妇害死,才不到半年时间你就带着她和沈含玉进了侯府,是为了我?我与沈含玉只差一岁,她总与我抢东西,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偏袒她,是为了我?梁梦梅屡次三番用卑鄙的手段想要置我于死地,我私下向你说,你却说我诬蔑她,说我不懂事,是为了我?我去安南十多年,你不闻不问,也是为了我?”
“……念念。”
“我说了不要叫我念念!”沈含玉狠戾的眼眸里伴着倔强,同时也布上一层水雾。
这里面有她从小便受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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